话吓住了,他停下来说:“彩丽,你可别乱说,我们什么时候谈过恋爱了?”
方彩丽说:“从七八年前做游戏就开始了,你还耍无赖不成?”
许云勤说:“做游戏又不是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你怎么就说是同我在谈恋爱的呢,而且那时候我们都那么小,怎么谈恋爱的,不是不准数的。”
方彩丽说:“谁说不准数,我一个女孩子说话还准算,你一个大男孩说话不算数,就不怕别人笑话你?”
许云勤听了,就笑道:“我哪里还记得七八年之前的事,再说,做游戏谁家小孩子不会做,你方彩丽同别人家的孩子做了这么多游戏,难道你都是在同别人谈恋爱?”
方彩丽发怒起来说:“我同别人做游戏都是小游戏,与你的不一样,那次你还记得吗?我让你做我的丈夫你一点犹豫也没有就答应下来,现在你都这么大了,还想耍无赖?”
许云勤分辨道:“就算那个时候做你的‘丈夫’也不能把以前的事拿来说现在的呀,你自己无赖还要说人家的不是。”
方彩丽气得从地上挖起一块泥巴朝云勤轮过去:“现在我方彩丽说你许云勤是在同我谈恋爱就是谈恋爱,不许你再婆婆妈妈去耍赖。”
方彩丽是个用心的少女,此刻的她情窦初开。她偷偷爱上许云勤已不是一年二年时间了。相仿的年龄、相同的居住环境以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分分秒秒时时刻刻,使方彩丽对许云勤的性格秉性了如指掌。她对他几乎是用全身心爱上了他,而许云勤却没有像方彩丽那么多愁善感、他缺乏阳光和主动。
今夜他们又在没有月光的黑夜里并排走着,方彩丽的心好激动好开心。她终于可以时时刻刻与许云勤相见、对视、说笑、打骂、赶集,甚至幽会了。许云勤告诉她,他再也不去他师傅这里去学艺去了。方彩丽听了,首先就表示对他这个决定的支持。方彩丽说:“谁也不是傻子,把你当长工来使,他真是太狠毒了点,你不去是正确的,我肯定是支持你的,否则,你赖在哪里不走,我就会看不起你。”
许云勤对方彩丽的支持表示了感谢。他觉得方彩丽支持他也给他有了一些底气同不公平抗争,他的初次胜利表明他也是个有主见的人。
人生爱别人与被别人爱是不一样的,至少这样的爱在主观能动性方面恰好是相反的。但同时有一点却又是相同的,就是都是处于彼此的幸福愉悦之中。每当彼此的心同处在一个心源的中心时,他们彼此开启了情感的电流是会相同并且相通的。他们此刻的情愫维系着这一切的驱动力,同时情感的电磁场也会加速作用,两情相悦就是最好的佐证。
方彩丽每天有意去接近许云勤。开始云勤是腼腆的,有些不适应彩丽的紧逼。虽然他也并不磕场,他也对方彩丽心存好感,但毕竟两者还是有些差异的。总不能像哥们一样无所顾忌,什么都可以说可以谈,可以同吃同睡。方彩丽家与许云勤家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那些已经过数十几年风霜和烟火熏烤的木板早已经是千疮百孔的了,大大小小的孔洞远远就能看见隔壁家的情况。好在两家都在自己的一边用旧报纸糊了几层,但光线透不进来了并不能保证声音不会漏过来,因此,说话也都是要小心谨慎的。一些议论别人的话是不能大声说出来的,这样的没有秘密可言的家,也只能将就着小心翼翼地过。好在方运庆晚上几乎都是处于半醉酒状态的,他也几乎蔽耳不闻窗外事。这样,许志国与金小菊也不在乎方运庆的存在,但他们没有想到隔壁楼上也住着一个耳聪目明的女孩子方彩丽,他们的每一次议论,每个字都会一字不漏灌进她的耳朵里去。方彩丽对许志国夫妻对自己家议论的事就会非常敏感,其他与自己无关的事就不会怎么上心。许云勤虽然同样可以听见父母的话,一个父母所有的话他想那是没有听进去的必要的,至少他觉得所有的谈话都不会伤害到他,因为他是他们的儿子,天底下有哪个父母会平白无故地去伤害自己的孩子?再说了,父母每天晚上在床上所说过的话千千万万,他如果都要记着,真的是不是吃饱了撑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