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好?好个狗屁,老娘就因替陈家生了三个女孩,就把老娘当成灾星来对待的。哼!我算是看透这家子的人心了。”老女人并没有因为方彩荷的拍马屁而显得高兴了起来。
“陈家怎么会这样死封建,这都什么朝代了,还这么不开窍吗?”方彩荷替老女人开始愤愤不平起来。
“哼!”老女人鼻孔又透出一股冷气。
方彩荷见老女人对婆家人耿耿于怀,猜测老女人一定受到了陈家的不公正待遇。于是她大大方方地坐到老女人身边去。年轻的那个胖女人用身体挡住床边的一处空位不让方彩荷挤进来。老女人随手就给她扇了一个耳光:“你滚开,别碍老娘的眼。”
胖女人只好识趣地腾出一个空位置来让给方彩荷。瘦女人脸上也明显写着不快,但毫无办法抗争。
方彩荷柔声软气说:“老姐,您别为这样的事儿伤心,这都应该过去很长时间了吧?”
老女人伤感满怀地道:“二十几年了,不,准确说来是二十二年了,三个女儿都已成家。”方彩荷说:“我爸妈只生我一个人,不过我留在我自己家,我丈夫是上门女婿。”
老女人试探着问她:“你母亲对你好不好?”
方彩荷说:“母亲同我从来没有分离开过,我有什么事,她都向着我。”老女人点着头说:“母亲待自己的女儿没得说,那么你待你母亲又如何呢?”方彩荷笑着说:“其他不见得如何好,就是她同别人吵架,我知道了就过来帮忙,也不管道理在不在我母亲这边。”老女人听了就开始笑,直笑得方彩荷不敢再说下去。
老女人停下了笑说:“你有你母亲庇护也算是幸福的啦,不像我早死了母亲的人孤零零一个,没人亲没人痛,被伯父卖到陈家去做小媳妇,从小就打柴、喂猪、牵牛放羊,动不动陈家男人就拿篾片照我手上脸上抽打一通。这个狗娘养的公公,没一点人情味。眼里就只有他那四亩水田一倾旱地。等到我稍微长大一点,就拉我到田地里去干农活,我被水田里的水蛭盯得满腿肚子都是鲜血,我又是特别害怕见到血的那种人,晕倒在水田里,还要被他痛打一顿。”老女人气得气喘吁吁,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好在老天有眼,我那个恶公公真的被雷劈死了,我婆婆也生了恶病治不好了,我丈夫也因**被别人骗去了所有的钱,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女儿四人在苦苦支撑着,我那个不争气的男人更是无耻,赌到最竟打起了老娘的主意,他想让我与别人睡觉来抵消赌债。你说老娘我会答应他吗?”
“我不但没有让我这个男人的如意算盘打圆满,我就废了他的一生。这个可怜虫到头来生不如死,做了个活太监,啊哈哈哈,老娘为他坐牢也值了,哈,哈,哈,哈哈哈···。”
方彩荷没弄明白老女人的话,又不敢去细问,只得附和道:“换作是我,也会这样去做的,男人你不能只光会宠,这是没有用的,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老女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瞧着她。方彩荷心里越发紧张起来:“这个老弗死,为什么我讨好她,她一点情也不领呢,下面说话我可得小心谨慎了。”
老女人似乎也猜出了方彩荷的心思:“你是否在猜我的心思在想什么是不是?”方彩荷笑着说:“老姐姐您真厉害,我确实就是在想,您在想什么呢?”
老女人平静地说:“我现在还能想什么,我连家也没有了,现在在这里还好,等出去了,反而就更加不习惯了。”
瘦女人奉承说:啊唷我的姨呀,您出去后不是还有三个女儿可以依靠的吗?怎么又说连家也没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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