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破天你也练成了??”
池塘边,窦天渊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许崇没说话,一步跨出,出现在了窦天渊背后。
直接用行动回答了。
“这个隐蔽性,这个转向……是只手破天没错!”
窦天渊转过身来,眉飞色舞的看着许崇,“好,好,好……”
“总之,我就是察觉詹事府有些奇怪,所以来找公孙芒问问,结果就撞见了这么一幕。”
许崇解释道,“至于我为什么认识那两个方家人……林狂有跟我说过。”
“他对古族的嫡脉也这么了解?”
窦天渊面露狐疑。
“好歹是当过道主的人,跟古族有接触很正常。”
许崇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噢是么……”
窦天渊眼珠转了转,“你去过楼黑子的地宫么?”
“地宫?”
许崇双眉一扬,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楼相并未邀请过我。”
“这样啊……那他还真是不讲究。”
窦天渊点了点头,也没有刨根究底。
其实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人都是心照不宣了——许崇会身外化身
不是舍不得耗费那一两年的寿元,事实上只要窦天渊开口,许崇一定会传授。
更别说,窦楼二人早就猜测过这一点。
只不过窦天渊也好,楼有知也好,二人都不是紫府种道,一直对这门神通兴趣缺缺。
“那两个人,是方家嫡脉的族老。”
许崇说回正题,“如果有无相衣的话,他们的身份或许可以利用起来。”
“无相衣……”
窦天渊面皮一抖,“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
“我想通过方家,挑起三大古族和姬庆之的敌对。”
许崇缓缓开口,“现在,我们所有对永泰帝的猜测都没有确凿依据,但……雍州那些人命算到姬庆之头上,是一丁点都没有冤枉他的。”
“有道理。”
窦天渊想起江之鸿,也是点了点头,“刚好,我这里就有一枚无相衣……”
说着,一枚三角形木片出现在窦天渊掌心。
正是水鬼的那枚。
“加上你的那枚,刚好够用。”
窦天渊笑了笑,“说吧,要我假扮哪一个?”
“额……那个,我那枚不在身上。”
许崇有些郁闷,“还能找到第三枚无相衣吗?”
“不在身上?”
窦天渊想了想,顿时明白过来,深深的看了许崇一眼,道:“本来有很多,不过都被楼黑子拆了做道器了……现在世上还能找到的,只怕就这两块了。”
“这样么……”
许崇皱起眉头。
本来他的想法,是和窦天渊一起伪装进入春秋冢。
无论是一点点蚕食方家,还是引导方家对抗姬庆之,都是不错的选择。
但只有一枚无相衣的话,这个操作就比较有难度了。
出来两个人,回去一个人。
这可不是方显宗那样的小辈普通族人,而是一房族老。
无论有什么借口,活着回去的那个都势必会受到审查。
这样一来,很容易露馅。
而两个一起回去的话,只有一枚无相衣,那就代表有一个得是本尊。
许崇眯起眼睛,道:“朝廷对付金身真人有什么特殊手段么?就是那种,可以让金身境的肉身力量强度等大幅度下降的手段?”
“额。”
窦天渊一愣,接着点了点头,“有倒是有……一种模仿尸解制造出来的道药,无论是金身还是法相,浸泡在其中,每十二个时辰都会降低一个小境界。”
“用道药,还是浸泡,为了瓦解……俘虏的境界?”
许崇皱了皱眉,“谁设计出来的?”
“看起来像脱裤子放屁对吗?”
窦天渊扯了扯嘴角,“一开始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天灵丹出现。”
“天灵丹用尸解之后的化道汤炼制而成,服之可以增加修为……种道境的修为。”
“就跟开窍境服用大药,通脉境服用宝药一样,种道境也可以通过丹药来提升修为了。”
“区别是,天灵丹的制作材料,本质上是种道境的人。”
“人的境界越高,被尸解掉的修为越多,天灵丹功效越强。”
“不过,服用的人,需要对应被尸解的人,同样的种道之路才行。”
天灵丹……叫人丹还差不多。
许崇扯了扯嘴角。
“就知道你会是这个表情。”
窦天渊摇了摇头,“可事实上,几乎所有京中大族,家里都备有天灵丹……未必是别人的。”
“未必是别人的?”
许崇一愣。
“就拿我来说吧。”
窦天渊指了指自己,“我会在死前,用尸解化去绝大多修为,请人炼制成天灵丹。”
“后辈不争气,可以上交朝廷,换取对后辈的庇护,后辈争气,那就赠与后辈,助其在种道路上更进一步。”
“比如荣国公府,为什么一个曾经那么辉煌的家族,现在沦落到去八方交好?”
“就是因为连续几代人都没出种道了……据说吕家最后一个种道是法相九品。”
“法相九品的天灵丹是什么概念?哪怕吸收后效果大打折扣,也能让刚种道的人瞬间提升到凝婴境了。”
说着,窦天渊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好在吕仲收了个好徒弟,否则老国公一死,吕家就保不住这枚天灵丹了。”
“顺义的确很优秀。”
许崇表示认同,接着话锋一转,阴测测道:“既然有这个尸解,那就好说了……”
很快,昏迷的方家两位族老,被安置在了池畔的两个大桶之内,只有头部通过一个孔洞露在外面。
大桶由禁法石打造,连接着桶身的手镣脚镣,也是由禁法石打造,确保了二人绝对无法逃脱。
而桶内盛满了墨绿色的浓稠液体,正不断的被二人吸收。
良久过去,方乐山悠悠转醒。
然后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花园、池塘……桶??”
“该死!!这是禁法石!”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儿??”
不光是眼前的这一幕他无法理解,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方乐山一样不记得。
未知往往是恐惧的,除非旁边有个熟人作伴……
“方乐中?!”
方乐山看见不远处的难兄难弟,心神猛的一松,大声吼叫:“快醒醒!方乐中!!”
“……嗯?”
方乐中慢慢睁开双眼。
然后同样的惊慌失措,在他的身上又上演了一遍。
半晌后,两人终于认清当前的形势,镇定下来。
“你还记得,昏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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