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革职查办。”
“这封信笺……周泽在沧泷蓄养了武奴?”
许崇假装吃惊。
“嗯,可惜的是,那名武奴已经死了。”
傅元龙有些遗憾,转而问道:“这个王鹤之,你熟么?”
“下官荫补典史之前,曾在夫子座下进学。”
许崇如实回答。
“哦?”
傅元龙有些吃惊,忍不住多看了许崇几眼,“原来还是个秀才,怪不得……为什么不继续读书?”
放着康庄大道不走,跑来当个什么破典史,这也太蠢了吧?
“这…不敢欺瞒大人,家父为典史之时,百姓怨声载道。”
许崇脸色一黯,“下官身为人子,不忍家父死后继续背着骂名…”
“懂了。”
傅元龙摆了摆手。
他已经从许崇身上见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多这一个不多。
“不知这封信笺对大人可有作用?”
许崇问道。
“有,但不大。”
傅元龙暗自叹了口气。
有武奴这件事的存在,哪怕周泽不是反贼,也必须是反贼了。
因为一旦周泽不是反贼的话,那所有跟他有过密切关系的人,都将受到彻查。
所以,只要报告递上去,周泽的反贼名头没跑了。
但问题是。
仅仅只靠这个,是无法证实许崇的推论的。
‘太平道图谋沧泷十几年’这个说法,未必能得到上面的认可。
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免除他的过失,不再追责,功劳是别想了。
唉……
本以为柳暗花明又一村,谁知还是到头一场空。
傅元龙收摄心神,对许崇道:“我即刻就要赶回府城,县城这边,你的奏本也要尽快递上去。”
“下官明白。”
许崇抱拳。
傅元龙就这么走了。
跟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人知道。
留下了一地的烂摊子。
而许崇偏偏还不能不管。
县令跟主簿一死一跑,他成了县衙唯一的官员。
解除县城的封锁,重拾六房事务,百姓们的情绪也要安抚。
最重要的是恢复民生。
十几天的封锁,已经给百姓们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商业和工业还好,只是停滞了,再捡起来也容易。
可农业不一样。
城外的农田荒废了半月没有人打理,再不抢救的话,月余后的秋收就糟了。
总之,这是许崇两辈子加起来,头一次一丁点儿都不羡慕公务员。
光是摆平六房事务,就花了整整一天。
解决商贩之间的纠纷,又花去三天。
最后还要号召民壮去城外的农田帮忙。
等到沧泷县恢复以往的秩序,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饶是许崇有开窍四重的实力,依旧被累的精疲力尽。
“妈的……等新的县令到任,不给我好好的记上一笔功劳,我跟他没完!”
许崇吐槽着,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许府。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管家老李带着两个丫鬟迎了上来,“老爷是先沐浴还是先用饭?”
“老李…”
许崇看着管家有些怔神,这才想起来另外一个老李。
那么重的伤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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