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无双此言差矣,河间郡已经丢了啊。”
这时候,袁绍谋士逢纪逢元图出列。
“冀州之地唾手可得,主公若想开启图王霸业,必须夺取冀州。”
“先生策略安在?”
遵养时晦,等待时机。
“袁本初果然开始行动了,此次他会连同麴义,自河间郡向安平国和清河郡两地杀过来,而走安平国袁本初极有可能从高阳向饶阳推进。”
潘离展开冀州全境图,指着河间郡分析道。
荀谌,沮授两人对视一眼,纷纷颔首,赞成潘离想法。
“这场战斗能打是能打,而且吾等只要悉心规划,只是……”
“唯一的变数在于主公,主公毕竟喜欢玩“中庸之道”,这个时候可不提倡玩中庸啊……”
批郤导窾,迎刃而解,
公孙瓒除却白马义从这支天下劲旅以外,辽东铁甲骑兵也是天下强军,就连北方的乌桓人都不敢轻易冲阵。
潘离很清楚,韩馥骑兵优势不大,若是公孙瓒进犯冀北,必定会犹如洪水泛滥般“一泻千里”。
交战军队一溃败,就怕自家主公那裂土封王的雄心壮志烟消云散,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偌大的基业恐怕也会拱手相让。
“吾过去是袁氏的属吏,而且才能比不上袁绍。估量自己的德行而谦让,这是古人所看重的。各位为什么觉得不好呢?”m.
玛德!主公果然又犯二了!
潘离差点冲过去给他俩巴掌。
自从伐董失败以后,各怀鬼胎的诸侯心里肯定不会甘心。
“扶汉倾”计划完蛋了,就得思量其他的计划了。
我们的韩馥大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数夜。
在某日某夜某一时刻,他猛得一拍大腿。
欸!
有了!
韩馥遂即想出来一个馊主意。
他第一时间告诉了潘离,这员爱将在伐董战役中表现突出,为他涨了好脸面,韩馥早已经把他看作成自己的心腹。
“废了小皇帝,另立其他人做皇帝?”
潘离目瞪口呆,对韩馥的脑回路有些琢磨不透。
随后潘离回忆演义,
对立帝一事,潘离好像有些印象。
“无双你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
韩馥迫不及待地询问潘凤。
他这奇谋一出,董老贼手里那张皇帝牌不就废掉了吗?
潘离没有反驳韩馥,反而询问韩馥:
“主公对于立帝人选,可有建议?”
“汉室宗亲刘虞位居正统,爱民如子,深得百姓民心。
“郫县豪强,皆不熟大人真容,不如大人宴请三家家主,共议大事。”
荀或语气淡定。
“仅仅是宴请吗?我们同三家豪强关系僵硬,只怕他们不会前来。”
那三家家主也不是傻子,刘启强不信他们会来。
“大人可以公开许诺良田宝玉,增加每家在郫县的话语权,以利诱之,豪强本性皆贪,三家家主必定亲至。”
荀或语气一顿,继续说道:
“等三家家主入座后,大人安排张将军和关将军立侍于旁边,并于外屋埋伏一支刀斧卫,与他们谈判时,刀斧手再引进屋内。”
“好,先生这个计策可行,允了。”
刘启强颔首。
表面怀柔,关键时机毒蛇出窍,狠狠咬死。
鸿门宴的翻版。
刘启强的口吻,也从“账房”改口为“先生”,实际上是一种对荀或的认可。
“大哥,你和这厮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张德翼没听明白。
“哈哈,德翼率性之人,听不懂就听不懂吧。”
遂即刘启强着手此事,送出三封请柬交予三家家主。
邀请三家家主明日戌时三刻来府邸一聚。
郫县,陈家。
陈顾攥着手中的宴请请柬,左右踌躇。
“这刘启强邀请吾过去,有何目的?”
县长陈五义,都只是刘启强的垫脚石。
可见这刘启强的,手段相当不一般。
纵然陈顾心有忌惮,但是在巨大利诱面前,贪性上涌,他心中的警觉心还是稍微往后移了移。
“刘启强新任县长,根基不稳,应该意图拉拢我们三家,不可能敢做出格之事,他应该也清楚我们的势力。”
陈顾暗自思忖,决定前往酒宴。
时间倏忽快进,刘启强和荀或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摆好筵席,就等三家主上钩。
陈顾和其他两家家主提前汇合后,才决定一齐步入县长府邸。
三人正准备踏入,荀或挡在门前。
“这是我们家大人和三位家主的聚会,还请家主们遣离家仆,让他们在府外等候,稍后我们会提供饭食招待他们。”
陈顾三人面面相觑。
家仆们见状,刚想上前一步,就被陈顾转身示意退后。
见荀或一脸书生气,三家主猜测此人可能是刘启强麾下文官。
现在就给荀或下马威,多有不妥。
“那好,老夫就给新县长一个面子,还希望县长人也能够以诚待人。。”
陈顾挥袖,陈家家仆再次退后。
等到三家主进府后,荀或才拉下笑脸,尾随其后。
“三位家主,在郫县声名如雷贯耳啊,今日能邀请三位来坐,真是启强的荣幸。”
刘启强迎接陈顾三人,姿态尽可能放低。
三人见刘启强毕恭毕敬,心里那颗石头坠落下来了一些。
原以为此人盛气凌人,不好相处,没想到也有春风沐染的一面,或许是一个好相交的人。
等三人上座后,张德翼和关长云立于三家主身后,面容冷峻,眸睑都不眨一下。
“这……也就是刘县长的待客之道?”
陈顾眼瞅背后关张二人,竟有一些心惊肉跳,后悔不将家仆携入,现在就凭他们三人,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没有高朋满座,没有觥筹交错,就只是刘启强和三位家主的小筵席,气氛却异常压抑,静的让三位家主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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