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在十五分钟后和陆明远汇合,提出想和陆少卿坐一辆车。
陆明远没说什么。
沈眠换无菌服,上了陆少卿的车。
车里沈眠安排的人下去了。
只剩下谭岳洋。
沈眠对他点了头,上车在车尾坐下,半响后朝陆少卿近了点,再近一点,不动了。
谭岳洋多看了沈眠一眼,“陆先生情况稳定,别担心。”
“好。”
谭岳洋开口:“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陆先生可以被送进陆家的医院。”
沈眠微怔。
谭岳洋说:“陆家医院神经外科的主任是我老师,我们交接病情会比较方便。”
沈眠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见过那个老头。
订婚的时候。
陆少卿难得主动拉着她去敬酒。
沈眠:“我说了不算。”
“希望您尽力。”
沈眠抬眼看他。
谭岳洋说:“陆先生是您的丈夫,为了他的病情,您必须要把他送进陆家的医院。”
沈眠想说,我哪来的权利。
侧目看了眼陆少卿,“送去那,陆少卿就会不死了吗?”
谭岳洋抿唇:“有可能。”
“好。”
沈眠脑袋靠着车厢,和陆少卿一起进了南城的地界。
到南城。
车门打开。wΑpkān伍
陆明远的人让沈眠下来。
沈眠想走。
谭岳洋开口:“陆太太。”
沈眠回头。
谭岳洋说:“陆家的医院。”
沈眠点头下车,跟着人去陆明远车上。
沈眠有近半年没见过陆明远了。
猛然一见,轻轻的笑了下。
陆明远疲倦按压太阳穴的手指微顿,侧目:“笑什么?”
笑不过半年没见,苍天饶过谁。
季清多温柔漂亮,陆明远大概就变得多苍老,鬓边的发都花白了。
沧桑这个词,和陆明远很配。
沈眠:“笑我有办法让你别关我,让我自由行走在南城。”
陆明远没接沈眠的话,怀疑道:“落落呢?”
“我带不出来。”
“是带不出来还是不想带,让严晋东保着,不会和你一样被关起来。”
这话算是挑明了。
沈眠说:“都有。”
陆明远目光探究:“严晋东为什么会放你走?”
沈眠低头摆弄手表,漏出从前自杀的印记给陆明远看,接着照严晋东的话说:“这是我四年多前为陆少卿自杀留下的印记,他知道我放不下陆少卿,留着,也不过是留具躯壳,不如放我走,等陆少卿……死了后,他再拿孩子和您交换我。”
陆明远没说话,目光定格在沈眠的手腕上。
很粗陋的一道伤疤,不规整。
“这不是刀划的。”
“玻璃。”
“玻璃想划这么深,很难。”
“恩,用的力气挺大的。”
陆明远说:“严晋东怎么会想要你?”
沈眠淡淡的:“不知道,但我不喜欢他。”
陆明远顿了几秒,开口:“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什么?”沈眠直视他:“陆少卿怎么出事的吗?”
陆明远眸子暗了暗:“从前的事。”
“从前什么事?”
沈眠把帽子摘下,扒了扒头发重新扣上,脸色疲倦无神:“我俩之间不聊从前,也不聊陆少卿,您说的是什么事?”
陆明远心里淡淡的疑虑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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