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双方体型和容貌都不甚般配,大家怪异的同时,又有些禁忌感。
“这个东西是伪造!”徐厚德清楚的记得七月十日,因为中元节要到了,所以请庄询去他家。
他母亲说,庄询一个人住,中元节怕孤魂野鬼缠上他,让他来他家,有些事耽搁了,他去的时候仅仅黄昏,庄询都已经睡了。
怎么可能和这位姜夫人缠绵悱恻。
“这两份证据朕该信谁。”皇帝将手绢递给侍从,没有出现一边倒,需要他强行保的情况,他也松了一口气。
他强行保过很多人,代价就是这些人的名声烂透了,反而堕入贪官污吏的行列,庄询这个也是,强行保他意味着对这件事的承认,会损害他的名声,捕风捉影和官方认证可是两码事。
“圣上,认罪书上有指印,臣这一份是真的。”都到这一步了,陆步鸣硬着头皮说。
“奴家擅长临摹,也可以拿到指印。”姜娴婌掩嘴笑了。
“指印你怎么拿。”徐厚德感觉事情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料。
“请上红墨纸张,将伪造的认罪状拿来,让奴家临摹。”姜娴婌请求说。
“准备笔墨纸砚。”皇帝兴奋了,这种热闹也不多见。
红墨和纸张送了上来,还送了方桌和跪坐的软垫。
姜娴婌轻拢发丝,万般柔情,庄询不明白,也不懂,但是现在非常感激姜娴婌的维护。
一根柔顺的青丝,沾点红墨,在白纸上挥洒,一个指印已经成型,她还顺手临摹了庄询的名字,然后仪态万方的站起来,将认罪书和她临摹的两样东西让侍从传递。
“巧夺天工,一模一样,诸卿传阅。”皇帝大为惊奇,这是什么样的巧手吗,才能如此分文不差。
“孝廉他原来做账房先生,签字按押的事做多了,保不准就有有心人如此临摹。”姜娴婌的话,否定认罪状的真实性。
毕竟指印你能造假,那真实性就有待考证了。
“既然庄询与你有旧,那为何葬司琴家女会花光所有的钱,岂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徐厚德脑子灵光。
“因为闹矛盾了,这人呀,做不得赘婿,宁愿娶个丑妻,也不愿意娶奴家,本来是想他来求奴家的,没想到他自己办成了这个事情。”姜娴婌轻松应对。
“姜夫人绝色,三放母女归的事迹可有造假,量母女二人也未尝比得上姜夫人你。”陆步鸣也在竭力找漏洞。
“当时亦未与孝廉相识,看来国公已经默认我俩曾经的联系了。”姜娴婌的段位不是这些人能碰瓷的。
“我……”后悔也晚了,话都说出口了。
既然承认双方有联系,那七月十日相谈一夜也是真的喽。
就像是庄村承认名字和指印是他写的按的一样。
“诸位爱卿怎么看?庄孝廉是否还能征辟为左侍郎。”皇帝对这个结果算是满意,嘴角都带上了笑容。
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时候兵部尚书李思贤站了出来:“孝廉谦谦君子,受妇人喜欢实属正常,为避免非议,应暂时搁议户部左侍郎一职,请征辟为郎中到兵部。”
作为皇帝的忠犬,皇帝的想法也不难猜,知道皇帝退缩了,在给皇帝找楼梯下呢。
“张相,河北道是否缺个节度右史?”皇帝询问说。
“确实有缺,但河北道与成国接壤……”张相的意思很明显了,怕庄询通敌卖国。
“无碍,正好方便庄卿与佳人相会。”皇帝无所谓说,考虑到庄询成国有势力就太好了,免得他无势力被本地豪族欺负。
再说通成国算通吗?这风雨缥缈的国家,谁又没有几条后路。
真要彻查,朝廷得瘫痪。
张相的表情像是被嗝到,十万两的小钱没什么,得不到捅户部的尖刀也没什么,但是这个官位已经预定出去呀。
“明天拟文书给朕。”皇帝退后一步,这下清流们也安静了,只有徐厚德一脸着急。
他没有发挥他应有的作用,这件事后庄询要捏死自己也像是蚂蚁一样。
“圣上,不能让这种伪君子身居高位,万两白银美妾不受是他钓名沽誉,他是有了姜夫人的帮助才看不上那一万两银子,是他叫小人传出去的,而且他特意娶了一个丑妻作对比,就是为了培养名声,逾越高位,不然之前又为什么逛勾栏,和姜夫人私通,和司琴家女私通,他是好色之徒。”
自爆了,看着庄询马上要授官了,他实在忍不住了,能把庄询拖下水,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皇帝怒上心头,自己都让步了,这人怎么还不知好歹,天空的气龙在咆哮,象征着他此刻变坏的心情。
一时间,宴会险入低气压。
有经验的人都惊讶于徐厚德的大胆,皇帝杀人可以说随心所欲,毕竟谁经得住查,这不是找死吗。
“原来是你传出去的吗?王员外他肯定恨死你了。”比起刚才那种确实有证物,这种诋毁太低级了。
“食色性也,喜欢美色询不觉得是什么羞耻的事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询喜欢美色有什么不对,但是更爱德行,多少王朝由于君王被美人蛊惑,最后灭亡,取了家妻便是看中她的德行。”
“询妻有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妇德:清闲贞静,动静有法,不善妒,听闻询拒绝美妾颇为懊恼,恭守贫贱,身着麻布,不受帛衣。”
“妇言:善辞令,言恭谦,发人志,让账房先生的询有志效命国家,饱读诗书,为我弥缺。”
“妇容:询妻虽丑,但勤于梳洗,沐浴以时,身不垢辱,仪态有度,质朴存身。”
“妇功:诸位看询身上之华衣,价值几何?询家贫贱,如何穿得上如此锦衣,盖家妻针针线线所缝,极尽心意。”
“以夫君为颜面,规夫君之语,长夫君之志,助夫君之事,虽天仙不愿换也,徐厚德,枉你苦读圣贤书,竟以色取人。”
攻击我也就忍,攻击我老婆,怎么忍。
哪怕司琴宓真的毁容了,他都不在意,或许没有那么色,但是喜欢怎么不喜欢,对方从幽冥追随自己而来,人心是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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