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这是江拾月嫂子写的食谱,说让咱们帮着按这个做。”
“我们又不是为她服务的,凭什么听她的?”张班长不肯接。
他才不要给那个毒妇做饭。
“可是,教导员说让咱们听江拾月嫂子的,她说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
“什么?”炊事班班长低头往竹筐里打量,“教导员说的?”
小吴猛点头,“教导员说让咱们好好做!做得越香越好。还说要去招待所前面的小广场去吃烤肉。”
“招待所?那里不是飞行员临时落脚的地方?”张班长眼睛眯成一条缝,思索了两秒,“那是得好好做,馋死那几个龟孙儿!”
江拾月回到家属院,看见陈山河在家,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个时间在家?”
还以为他出去了才没在营部。
站在床前的陈山河没说话,单手掐腰,另外一只手隔空指了指盘腿坐在床上的阳阳。
江拾月最近跟阳阳朝夕相处,轻而易举在他没表情的小脸上看出了不高兴。
她看看陈山河再看看阳阳,猜测:“你们爷俩这是吵架了?”
陈山河摇头,“他闹着要去找你,我不让,在这里跟我耍脾气呢!”说罢疑惑地看着江拾月,“你不是明天高考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江拾月眨眨眼,一脸困惑,“我没告诉你吗?我的考点就在天门山公社。”
回来离得更近些。
陈山河:“……”
没说。
陈山河看看阳阳再看看江拾月,顿时有些牙疼。
终于明白什么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阳阳原来虽然怪,但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轻易不会出门更不会惹事。
跟了江拾月一段时间,变化很大,不光有好的还有坏的。
这娘俩儿没一个省心的主儿。
他收回手捏了捏额角,近乎无奈地转头对江拾月道,“那你快去里屋温习功课吧!”
虽然他不认为江拾月能考上。事实上他就没见江拾月正儿八经看过书。但临时抱佛脚好歹能有点心理上的慰藉。
江拾月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行,我还得去通知嫂子们晚上去营部吃饭。也得辛苦你跑一趟去请姚腾飞他们。”
陈山河英挺的眉毛拧起,“吃饭?好端端的去营部吃什么饭?”
“我想办法买了两只羊两头猪回来。许教导员已经安排把肉送到炊事班了,晚上咱们吃烤肉。我猜姚腾飞他们一定会拒绝你的邀请,到时候咱们就在招待所下面吃烤肉,馋死他们!”
不就一天三块五的伙食标准?
什么了不起的?
说话那么欠揍。
陈山河直视江拾月,脸色和语气都变得不好,“江拾月,你哪来的钱?”
“我在制衣厂赚的啊!”江拾月一脸莫名其妙。
“你才去制衣厂多久?就算是正式工一个月也就三四十块,你怎么买的起两头猪两只羊?就算你之前卖旧衣服攒了点钱也不够吧?”
江拾月从早晨忙到现在,就中午匆忙吃了点东西,一片好心还被陈山河指责、怀疑,顿时又委屈又恼,抱着胳膊朝陈山河怒目而视。
“怎么,我花我的钱还得跟你商量?你放心我没偷没抢,钱赚的干干净净不会给你陈大营长抹黑!要不是看在你为了我高考赶回来被人骂懦夫怂包我才不会花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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