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红一阵,江拾月这样比打了她一巴掌还让她难受。
“小江同志说的对!能挽回的损失不叫损失。”
“就是。小江同志,等你赌赢了改其他工作服的时候带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我也报名!”
“……”
乔珍两眼一翻气晕过去。
老林连忙抱起她往卫生室跑。
胡老让大家都散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反正十天就有结果。这十天咱们还等得起。所以不要再来闹!”
众人理亏,跟着胡老离开。
陈厂长拎着手里的坏衣服,巴巴地看着江拾月,“小江同志,这些工作服真的还有救吗?”
江拾月这会儿脸上没了刚才的自信,“有的吧?”
陈厂长:“……”
江拾月往陈厂长手上落了落,轻叹一声,“陈厂长,你放心,这些衣服既然是我要改的,我就一定会卖出去。”
陈厂长这种性格也就适合在这个年代生活,放在几十年后怕是得混个妻离子散。
陈厂长点点头,“小江同志,我知道这是为难你,但你真就是我们制衣厂唯一的希望。”
“不为难。”江拾月指了指地上成堆的劳动布工作服,“陈厂长,我们时间有限,你们先把咱们这一千套工作服褪色再说。”
褪色褪坏的工作服有十套。
江拾月拿了一套回招待所,挂在阳台上晾干。
她搬个板凳坐在门口,托腮看着工作服长吁短叹。
坦白说,这些工作服褪色有点过,比时下流行的牛仔服颜色要浅一些,多少有些不均匀。
上衣还好,只一条线好处理,裤子除了那个指甲大小的破洞还有几处漂过的斑点。
陈厂长他们说这几个小点,再上色也很难,就算上色也和其他地方的颜色不一样。
江拾月问坐在自己身边专心翻字典的阳阳,“阳阳同学,你说怎么办?”
阳阳抬头看了眼衣服,想了想,又低下头。
江拾月:“……”
她抬手摸摸阳阳的头。
阳阳拿着铅笔在字典扉页上画了一朵小花,把字典递给江拾月。
江拾月:“???”
她倒转食指,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阳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字典也没要,转身回房间重新拿了本数学书坐在桌前。
江拾月:“……”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字典,目光落在那朵花上。
阳阳的病越来越好了,都知道画花给她了。
江拾月感动到一半意识到不对。
阳阳是在她问他衣服怎么办以后才画的。
江拾月低头看看花再看看有瑕疵的衣服,眼睛一亮,有办法了!
她跑进房间在阳阳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阳阳,你简直太聪明了!今晚给你加大鸡腿。”
说完跑出房间,往厂长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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