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独立运转,大约相当于国家的出纳。
企业想要贷款,得先有指标,想要指标得先向相关部门报计划。
相关部门再来核实企业的资产、盈利等评估是否具备还款资格。
显然爱国制衣厂不算是优质企业。
而且就算他们是优质企业,等计发委提交名单后还得排队等国家决定给不给贷款。
这一套烦琐的流程走完,不能拿到贷款,爱国制衣厂早就破产了。
“小江同志,你现在就是我们爱国制衣厂的希望。只要你能帮我们把货卖出去,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江拾月其实不愿意接这个烂摊子,卖货容易,但清库存的钱也不过是让这家厂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只是她现在也没其他事做,既需要赚钱还需要时间准备高考。
如果能离开大院住在厂里,进出城也会方便许多。
江拾月想了想提几点要求。
“第一,我知道你们厂里是有设计师的。但是改服装这事得我说了算,我说怎么改就得怎么改。
第二,我需要一个住的地方。
第三,我不会按点上下班,当然,我有事情不来会提前说。
第四,我不会义务帮忙。如果我能改好工装并且卖出去,我要总成交额的百分之十。”
“这……”陈厂长犹豫了下,“其他好说,这提成……”
他没想过江拾月会义务帮忙,也愿意支付工钱,只是没想到江拾月提的要求不是一次性多少钱,而是按照成交额抽点儿。
“这一点我很坚持。”江拾月不打算让步。
“这个我得跟下面的人开个会。你别看我是个厂长,其实我权力有限。”陈厂长解释。
江拾月表示理解,说自己要给孩子买东西,正好出去逛逛,一会儿再回来。
这是工人当家做主的年代,厂长的任免是由工人投票决定的,看着权力很大,实际上很大程度要依靠工人的支持。
……
江拾月在百货大楼附近,看见自己第一次到黑市时遇到的那个票贩子,跟他买了些日常生活需要的粮票、布票等,又买了些文具用票,总共花了二十三块钱。
票贩子点清钞票把钱收进口袋,突然开口,“我记得你!”
江拾月:“……”
票贩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长得挺扎眼,是个莎莎!”
“莎莎?”江拾月疑惑。
“莎莎是我们这边的方言,意思是漂亮的姑娘。”怕江拾月误会,票贩子忙补充道,“我没别的意思,毕竟咱们就只有一面之缘。而且我记得你也不是因为你好看。”
事实上,第一次见面除了惊艳,票贩子还有些失望,江拾月穷的一张票都买不起,能不失望?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人物!”票贩子朝江拾月竖起拇指。
正准备转身走人的江拾月:“???”
“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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