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捡条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他如果没长眼非要惹事,那就只得带上他的尸体一起上路了。”
江拾月指尖微蜷。
大山不满地撇嘴,“那不就是晚一点儿再粗暴嘛?!”
很快,江拾月发现男人这条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他应该是发现了这辆车的异常,把自行车横停在路上,摆手示意公交车停下。
司机不但不减速反而猛踩油门开始加速。
假售票员神色担忧地望着司机,“虎哥,咱们要是沾上人命,就更惹得警察追了,到时候想跑都有点麻烦。”
虎哥似乎也害怕,车速略减。
江拾月突然“咦”了一声。
假售票员回头瞪她。
江拾月指着拦路的男人,小声道:“那个人……好像就是我二叔。”
二叔是她随口胡诌的,但这男人她确实认识。
是她名义上的丈夫,阳阳的亲爹陈山河。
大约陈山河见他们久不归大院出来找她们。
司机缓缓停下车。
假售票员从脖子上挂着的绿色帆布包里拿出一把匕首,又换上一脸憨厚的笑,对江拾月道:“大妹子,知道该怎么说吧?”
江拾月咽了咽口水,结巴道:“知……知道。”
“行,把孩子放在车上,我‘陪’你下车。”
“孩子不能放下。”江拾月摇头,“我二叔肯定是来接孩子的。不给他看一眼我怎么说?!”
虎哥开口,“他走过来了!让她带着孩子。就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起不了浪。”
而且……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似乎睡着的阳阳一眼。
他一路都有留意这孩子。这孩子喊了那声救命之后就再没说过话,眼神呆滞,一脸木讷。
如果不是江拾月给他吃了什么药物那就是这孩子本身有点问题。
不哭不闹竟然还能在江拾月怀里睡觉。
他手里摆弄的过女人都数以百计,要不是一眼看出江拾月没奶过孩子,报档子的姿势也相当生疏,否则怕真会觉得他们是母子。
“一会儿记得叫我花姐。”假售票员这才用匕首抵着江拾月后腰走到车门口,小声威胁她:“你敢乱说话我就捅死你!”
江拾月连连点头,“不敢不敢。”
车门一打开,江拾月先声夺人,“二叔!你来接我了?这就是我下午打电话到生产队跟你说的那个孩子!你看唇红齿白很精神!我没骗你吧?是不是值一千块?!”
她一脸邀功的扬起头。
陈山河目光微动。
大晚上看见一辆应该在市里跑的公交车他就意识到这车肯定有问题。
没想到江拾月竟然在车上。
他配合地点点头,认了这个二叔,迅速提取江拾月话里有用的信息,同时伸手去接阳阳。
江拾月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陈山河没拆穿她。
也幸好这年头大家都能穿军装,陈山河这一身绿才不至于惹人贩子怀疑。
花姐用匕首戳了下江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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