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张张嘴又闭上,虽然没说话,但表情依旧愤愤。
江拾月不知道因为自己“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连累陈山河被骂,这会儿好不容易被叫到号,巴巴地看着大夫给阳阳检查。
“大夫,怎么样?严重吗?”
“伤口有点深,得缝两针,不过不能打麻药,你得抱着孩子点儿。别让他挣扎得太厉害。”
“不能不缝吗?”
不打麻药就缝针那得多疼?
“他这伤口磕得有点深,不缝很难愈合。”医生瞥了江拾月一眼,明显不认同,“现在知道心疼了?早怎么不知道看好孩子?”
江拾月有口难言,只能默默听着。
即使不打麻药,阳阳依旧一声不吭面无表情。
看着鱼钩似的缝合针从伤口一侧硬生生穿到另外一侧,江拾月头皮发麻侧过头不敢看。
倒是那个一直跟着的小女孩牢牢牵着阳阳的手,一直说“阳阳要坚强!”“阳阳很快就不痛了哦!”“阳阳你疼了要哭!我打针的时候哭就不那么疼了。”
阳阳任江拾月搂着,小女孩牵着,医生缝着,不言语不挣扎。
开始医生还夸“这小子不错!牙硬是个能成事的。”过了会儿大约意识到阳阳这不是正常孩子的反应,委婉地建议江拾月带孩子去查查,并且还推荐了一个大夫路征。
江拾月道了谢,等医生给阳阳包扎好,带着他换了个科室找路征大夫。
然而路征医生给阳阳做了一系列检查却依旧无法下诊断。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懂自闭症的父母。”路征轻叹一声,“虽然这个词在国际上已经出现了三十多年,但是咱们国家还没有一例确诊。”路征为难道,“因为自闭症患者表现差异很大,加上我们国内的医术水平可能相对落后,实在无法确诊。”
虽然他在主观上也认同江拾月的猜测。
江拾月闺蜜的儿子就是自闭症,所以略微了解一些,记得闺蜜说国内第一例自闭症患者是在十八年代初确诊的。
像阳阳这种情况,老百姓大多都不会查,直接判定孩子为“傻子”“白痴”。
路征虽然说不能确诊,还是给了江拾月一些治疗自闭症患者的建议。
离开时,中年男人又补了六块钱给医院。
阳阳做的检查多数是跟头有关的,相对贵一些。
“领导还没问您叫什么?您住在哪儿?欠您的钱我一定会还您的。”江拾月郑重承诺。
有比她还惨的穿越者吗?
人家穿越第一天啪啪打脸极品反派,她穿越第一天负债一百六十六。
中年男人摆摆手,“没事!我回头找陈山河要。”
江拾月听他认识陈山河,也没多说,反正阳阳也是陈山河的儿子,他有义务出这钱。
回来的路上阳阳和小姑娘都睡着了。
司机在大院门口出示证件后,直接把人送到了家属院。
江拾月这才意识到,身旁的中年男人怕不是一般的干部。
还没停车就听见家属院一片吵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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