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早了,再不入城,就要饿着道长了。”
白玉天看了一下西边的日头,起身,向苏真儿行礼辞行。
苏真儿正要起身相送,突然想起一事,拔出袖中短剑,朝白玉天胸腔刺去,顺带一小声“小心”。
白玉天听过声音,见短剑刺来,不慌不忙跃出亭子,大声喊道:“苏真儿,出剑容易,收剑难,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竟敢跟我未来夫君抢夺总镖头之位,拿命来吧!”苏真儿大喝一声,又一剑刺去,直指东边。
白玉天见苏真儿的眼睛里没有恶意,剑锋对着的好像不是自己,另有所指,赶忙来个闪身躲过,借机朝东边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苏真儿短剑刺向的那个方向,有两双黑色的眼睛躲在蒿草里,被落日一照,闪闪发亮。
苏真儿见白玉天看出了端倪,接着一剑比一剑快,就怕不能伤到白玉天。
白玉天不停躲闪,假装不敌,给净隐道长一个眼色,让他上前帮忙。
净隐道长明其意,加入战圈,拂尘一抖,攻向苏真儿。
苏真儿短剑对拂尘,自问不敌,节节败退。
白玉天见净隐道长假戏真作,招式凌厉,生怕苏真儿受伤,连忙一掌攻向苏真儿,将她送出三丈之外,意思很明显,让她借故逃遁。
苏真儿深知白玉天的用意,携着秀儿远遁而去,身后留下一句话:“白玉天,有我在,你想做龙威镖局的总镖头,简直痴心妄想。”
声如洪钟,传送数里,生怕别人听不清楚。
白玉天听过苏真儿的言语,朝东边的蒿草丛瞥了一眼,见蒿草微动一路,心儿放宽,对着净隐道长说道:“道长,她不过一介女流,出招没必要那么凌厉,伤着了可不好。”
净隐道长答道:“你只叫我出招,又没叫我下手要轻,我还以为你叫我合力拿下她呢。”
张燕儿接话道:“拂尘,拂尘,拂掉尘埃。苏姑娘心儿不坏,道长自不会伤着她,只是想帮她清理掉身上的尘埃而已。”
净隐道长笑道:“你看看,闺女说话多在理,那像你小子,好心当成驴肝肺,不明就里不说,还想兴师问罪。”
白玉天道:“苏真儿人称雀女,定是什么朱雀堂堂主,成为朋友怎比成为敌人好,我一时太过在意,敬请道长见谅!”
净隐道长微笑道:“见谅可以,晚上点几个好菜,顺便陪我喝一杯。”
白玉天笑道:“道长,昨天不是刚吃好喝好了吗!这银子怕是有些跟不上哦。”
张燕儿笑道:“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明日是明日。等进了龙威镖局,道长一个得道高人,为了三清山的名誉,事事不是都要端着吗,哪能随心所欲。”
净隐道长喜声道:“还是养闺女好,生着一颗善解人意的心。”
“好,都是我粗心大意,想事不周。等进了城,好酒好菜伺候着。”白玉天迈开大步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打趣道:“道长,要不今晚去杏花楼逛逛,顺便求个风花雪月?”
张燕儿一把挽住净隐道长的手臂,欢笑道:“我看好!”
净隐道长一把扯下张燕儿的小手,生气道:“好什么好!我净隐道人乃得道高人,那风花雪月之所,岂敢容下我这神仙之躯。”
张燕儿打趣道:“那要不听个曲吧,观个舞也行。”
净隐道长也不示弱,道:“我看你俩一起泡个温泉好,了却这一身的尘埃。”
张燕儿道:“那怎么能行,男女有别。”
净隐道长欢笑一声:“成了鸳鸯,就男女无别了。”
“道长你......”张燕儿娇羞一脸,气急败坏,却又不知该怒从何起。
净隐道长见张燕儿羞羞答答,很想跟白玉天来个男女无别,很是识趣地朝着衢州府飞腾而去。
张燕儿深知自己内力不济,生怕白玉天追赶净隐道长的脚步,连忙追了上去,跳到他的背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给自己被甩下的机会。
白玉天感受到张燕儿很是柔软,生怕春意涌上心头,不能受控,慌慌张张地说道:“你下来!”
张燕儿娇羞道:“那你不能丢下我。”
白玉天内心滚烫,难受的紧,却又不敢迈出那一步,无可奈何地说道:“好,我不丢下你。”
张燕儿溜下白玉天的后背,一把挽住白玉天的手臂,欢喜道:“这是你说的,以后不丢下我。”
崔莺莺涌入白玉天的脑海,送给白玉天一个亲吻,白玉天一惊,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扯下张燕儿的小手,道:“走吧!”
张燕儿行走在白玉天的身旁,时不时挽上白玉天的手臂,小手又时不时被白玉天扯了下来,又时不时挽了上去......如此往复,好生烦人。
白玉天不敢斥责于她,更不敢伤害于她,只因被她喜欢着并没有罪。走着,走着,暮色洒落下来,再不往前赶,就得邀月同行。白玉天左右不是,烦闷不已,于是心一横,一把将张燕儿抱起,内力运入脚掌,腾飞而起,行走于草木之上,朝着衢州府奋力狂奔,就想用汗水熄灭心中怒火。
有妻若无千里外,身边纯真不可欺。左右相思心烦苦,那日图得欲念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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