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红晕。
“必不让夫人失望。”
付志修盼着当新郎,邵濯霖盼着从中获利,更有许多人盼着程月舒武功尽废,被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成为胜利者的移动血库。
在万众期盼间,生辰宴终于到了。
香炉的兽头升起袅袅白烟,教内还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依次前来,按照身份地位入座,无一遗漏。
来往婢女身着浅红衣衫,仿若片片彩霞,越发显得花团锦簇,乐师在高台奏乐,悠扬的乐声自指尖流淌。
程月舒姗姗来迟,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如玉的脖颈修长曼妙,花钿贴在眉心,衬出芙蓉似的面容,风姿绰约。
付志修心照不宣地坐在下首,从婢女手中接过酒壶,亲自为程月舒斟酒。
“夫人,生辰吉乐。”
这一声夫人在唇齿间缠绵,更是带了别样意味。
程月舒点点头,朝着众人示意。
“来迟了,开宴吧。”
很快有人上台献艺,身材纤细的舞姬站在三长老托起的玉盘作掌中舞,裙摆飘逸带起阵阵香风。
程月舒靠在软垫上,啜饮着杯中美酒,眼眸随意地盯着高台。
邵濯奕与邵濯迩同时看向邵濯霖,用眉眼暗示。
后者果然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举着酒盅朗声大笑。
“阿娘,儿子祝您万事昌顺,年年如今日,岁岁记今朝。”
说着竟跪拜在地,当众行了大礼。
程月舒端起虚伪笑容:“起来吧,阿霖的心意我向来是知晓的。”
邵濯霖却并不起身,半跪着在空杯中倒了酒,一步步膝行至程月舒面前,仿佛孺慕之极。
“这杯酒赠予您。”
程月舒用指尖勾起邵濯霖的下颌,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
“真是我的好大儿,孝心可嘉。”
这个姿势让邵濯霖倍感屈辱,但他的笑容却并未变化。
“只要阿娘开心,孩儿便开心了。”
程月舒哈哈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邵濯霖放在膝上的手指死死握住,几乎难以控制激动的情绪。
下面更是一阵骚动,邵濯奕摸了摸案几下的剑,邵濯迩则阴冷地笑着,头上的珠翠一阵乱晃,更有几位长老交头接耳,不知在说着什么。
程月舒抬眼看去将一切尽收眼底,笑容璀璨一瞬。
就在此时,付志修突然劈手夺过程月舒手中的空酒杯,在鼻尖嗅了嗅。
顿时勃然大怒,将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碎了个四分五裂。
“邵濯霖,你竟敢在里面下药。”
邵濯霖的脸上再无伪装的恭顺,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靠在软垫上的程月舒,露出毒蛇般的阴狠。
“程月舒,这是你自找的!”
是你总是推脱不愿将血衣秘籍交给我,是你非要将我置于风控浪尖。
是你!不愿意按照既定的计划,成为我好用的棋子。
程月舒笑容渐淡,直视着邵濯霖的双眼。
“阿霖,你可想清楚了?连阿娘都不叫了?”
砰!
不等邵濯霖回答,邵濯迩已一把推翻了酒杯,大跨步地走到程月舒面前,噌地拔出短剑。
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
“贱妇,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这毒可是你最喜欢的儿子亲自给你下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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