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承诺在汇票取款之前把钱交齐,并且会交给票号一定的利息,这也就是票号的借贷义务。
从表面看上去,票号已经初步具备了银行的一定职能。
但问题是,票号主要针对的客户群体是大宗贸易商,而这部分人能给提供的存款其实是非常有限的,而相对来说,银行不仅为这些大宗贸易商提供服务,他们还通过给予利息的方式,向个人吸纳存款。
这也就意味着,银行具备更加强大的融资能力,而这一点也决定了银行与票号在规模上的天差地别。
有了足够强大的融资能力,才能具备相应的放贷能力,从而获得更大的利润空间。
另外,票号缺乏专业的经营机制,主要还是以传统道德作为基本约束,靠对对方个人或者集体的信誉为判断放款,而缺乏了专业的抵押机制以及监督机制,这种经营方式也十分缺乏抗风险能力。
赵志听到这里,不由得哑然,他突然发现都快不认识这个大侄子了。
这一套东西不要说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就他这个已经从事过这么多年经营的老油条都不是那么清楚。
赵诚听得不是很明白,惊讶道:“你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赵源心中有些后悔,他为了寻求在赵氏家族内部的话语权,似乎暴露的东西有点多,不过这也是一个摊牌的好机会,只见他缓缓开口道。
“父亲,二叔,三叔,这一切都是我在梦中所学。”
“梦中?”
赵诚瞥了一眼赵志,意思是要不让亨得勒大夫再看看?
赵源继续道:“是的,父亲,二叔,三叔,可能你们不相信,我在梦中梦见了我们赵家的未来,甚至还有大清国的未来……”
赵志沉吟了一番,问道:“什么未来?”
赵源低声道:“梦中的世界,我们赵家家势逐渐没落,而大清国则在六年后陷入了一场大乱,乱起于广西,那是一场波及十几个省的大战,导致亿万人死伤.......”
赵诚顿时一惊,他注视着赵源,沉声道:“这些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赵源连忙跪下,道:“儿子泣血所陈,绝非外人所述,的确是梦中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不敢欺骗父亲,也绝不敢将我赵家置于危险之中。”
赵诚深深叹息了一口气,他将信将疑地扶起了赵源,缓缓开口道:“前几日,我的确听到了消息,广西藤县赤水圩有人率众作乱,竖旗聚党。”
赵源微微一愣,他知道父亲有些误会,便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些人,他们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旋起旋灭,可是梦中的那一场大乱,却足足持续了十几年。”
听到赵源这番煞有其事地分析,赵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沉声道:“总之,这番话你绝不可再在外面,我们也当没有听到,至于你想做什么,可以跟我们说。”
赵源等到的就是这句话,他轻声道:“爹,眼下儿子以为,我赵家生意经营可以往这个方向发展,眼下丽如银行在广州开设分号,他们短时间内难以打开局面,正需要像我们赵家这样的势力帮助,咱们不妨跟他们合作。除此之外,那个柯拜船坞要开在黄埔,那也必须要我们赵家点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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