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负之死,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阵极大的浪潮。
想要他死的人太多太多了,这老家伙好色成性,连自己宗主的亲女儿都敢糟蹋……可见其肆无忌惮到了怎样的地步。
尤其他的爱好还较之寻常的采花贼来的更为独特。
已经开发出了诸多花样。
诸如夫前犯、盖饭、男上加男等等,就算在变态这方面,他赫然也已经领先了东方弹丸之地千年之长远。
而遭了秧的自然便是那些苦主受害者。
连带着他也就比起寻常的采花贼更加的招人恨了。
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肆意江湖,可见他的实力强到了怎样的地步,而其背后的势力又可怕到了怎样的地步。
可现在他突然就死了,死之后尸体还被人羞辱,脱的光秃秃的吊在那么高的地方。
完全没给阴癸派半点儿颜面。
众人本以为之后必然是阴癸派不甘受此侮辱,派出精兵强将,誓要将那杀害他们长老之人千刀万剐以扬阴癸派之名。
可谁知道阴癸派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竟然压根不曾出手。
反倒是那枚小小的赏善罚恶令,就那么在江湖上扬名起来……
边不负是开端,但却绝不是结束,反而呈现愈演愈烈之势。
“话说那赏善罚恶使,当真是嫉恶如仇,世人只知乱世已至,正是有志之人伸展抱负,一舒胸襟之时,然而却又有谁如这位赏善罚恶使那般,竟丝毫不在意他人身份,无论你是乞儿还是王权,你若为恶,我必罚之,你若为善,我则赏之,以人之名,行天之道……”
洛阳城内。
一处茶楼,正自高朋满座。
所有人都听着正中间的老者在那里慷慨陈词,手中醒木一拍,便是一段极熟说辞。
这说辞他几乎每天都要说上两三遍,而听众翻来覆去的也就那么些人,但偏偏所有人都是百听不厌,说这段情节,赏钱也要比说别的要多了太多太多。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老者擦了擦嘴角的唾沫,继续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话说那边不负,乃是阴癸派的长老,诸位可能不知阴癸派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对武林中人而言,那就是夺命的判官,索魂的无常,谁若是敢招惹了她们,她们让你三更死,阎王不敢二更收,那边不负更是仰仗宗门之威,好色成淫,不知多少无辜的女子清白毁在他们的手里……可叹女子本为受害者,反而受尽世人白眼唾弃,世人却不敢去向这罪魁祸首讨回公道,以至于才有了赏善罚恶使出手一说,断其阳锋,让其死不瞑目,更在其身上留下一句诗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鸣。”
众人皆是惊叹出声。
“哦~~~”
“还有那香玉山,乃是世族权贵,自幼锦衣玉食,高高在上,谁能想象的到这等从来不缺钱的主,却干起了贩卖人口的买卖,不知多少无辜人家的儿女被他拐卖,男孩儿打断了手脚外出行乞,女的则卖到青楼,从此万劫不复……嘿嘿,咱们这些每天三餐不继的尚且不敢干那些违法乱纪之事,他们这些一辈子钱都花不完的人竟然还能贪念作祟,这是不把咱们这些无辜的老百姓当人看呐,可惜呐,人在做天在看,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如今撞到了赏善罚恶使的手里,直接被他做成了人彘,也留下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一句。”
“嗬~~~”
“还有那瓦岗寨的李密,在其走投无路之时被其大龙头翟让收留,那翟龙头未必是什么好人,可对他李密却是无话可说,全世界的人都有足够的理由骂那翟让昏庸不明,但唯独他李密欠下了天大的知遇之恩,可他却为一己之私欲,竟将恩人全家斩尽杀绝,斩草除根,瓦岗寨周边百姓生活虽然困苦,但还勉强可以度日,可那李密志大才疏,竟生生将整个瓦岗寨拖进了战火之中,百姓们流离失所,全因他一人之野心……结果与那赏善罚恶使大战三百回合,一代枭雄,落得个尸首分离,而那标志性的赏善罚恶令,还有那一句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嗯~~~”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
“还有那王伯当,也是仗势欺人,不知奸污了多少无辜少女,最后与那边不负一般,沦落个斩去阳锋,性命断绝的下场!”
下面有人说道:“看来,这位赏善罚恶使是每杀一人,便留下一句诗句了。”
说书人笑道:“不错,而小老儿倒是比常人多出些心眼来,将这些诗句统合之后,竟果然得出了一首旷世奇作。”
他醒木一拍,摇头晃脑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
有常年埋首四书五经的书生们,也跟着念起了这首他们早已经倒背如流的诗句。
诗是好诗,但让他们如此痴迷倒也不至于,但夹杂着背后那赏善罚恶的侠义之举……
死在那赏善罚恶使手中的,不是大奸就是大恶。
诗行结合,顿时让他们大感豪气顿生,恨不能立即回家狠抽老婆一顿以解心头的舒畅之气。
而此时,说书人还在继续慷慨陈词。
“诸位道那赏善罚恶使莫非就只会罚恶不成?不然……你为恶,他罚之,你若为善,他也必赏之,就如扬州城的李老爷,大荒之时,他常年赈灾,拨自身欠款救济周边百姓,赏善罚恶使以价值连城的珠宝赠之,被其奉为传家之宝,有好奇者观之,确实珍稀不凡,非凡尘之物所能比拟。”
说书人说到这里,感叹道:“小老儿当年有幸,得以一观那宝物真容,确实称的上绝世瑰宝,恐怕连皇后凤冠霞帔上的珠宝也要自惭形秽了。”
他叹道:“我在这里说的,也不过是只鳞片甲而已,从这已经凑齐的诗句就可以看出来了,死在这位赏善罚恶使手下的奸人实在是多不胜数,而且这些人无一无辜,皆是欺压百姓的丧良之辈,比起来,得到他赏赐的人却少之又少,但只要能得到赏赐的,要么是纯粹剔透的宝玉,要么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珠宝等等,无一不是价值连城,而且更有一位善人病榻缠绵多年,蒙他赐下了一味名叫异……异烟肼的药物,服下之后果然大有好转……那可是连保安堂的许大夫都称无药可治的疾病呐。”
“可惜,受限于时间,小老儿就不将那位赏善罚恶使的事迹一一赘述了。”
“别介别介,可不是赘述,我们爱听,我们就爱听这个……”
“就是,你还想不想要赏钱了?想要的话,就给我事无巨细,我可是特别好奇究竟还有哪些人落到了赏善罚恶使的手里,他们又是犯下了什么过错。”
“快说,说完了,这二两银子就是你的,不说,腿打折……”
听着周围那些观众们的群情激奋。
那说书人却不惊惧,不过催更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大多也不过口头上催促一番而已,有本事真用钱把我的腿砸折呗……那我就是拖着断腿也得给你们继续讲下去。
他微笑道:“没办法,虽然小老儿还想给诸位再详细解释赏善罚恶使的英雄事迹,奈何家中老妻缠绵病榻,还指望着小老儿回家买米下锅呢,明日里大家若还有兴趣,不妨再来茶馆喝上几壶清茶,听小老儿说那位赏善罚恶使的另外几桩事迹,总之,但凡死在赏善罚恶使手中的,没有一个无辜,而被赏善罚恶使救助的虽不敢称大善大仁,但却也是仁心仁德之人,这位赏善罚恶使,可是真正的有心之人呐。”
众人听罢。
虽然知道是托词,但还都不得不主动放下几枚铜钱,叮嘱说书人明日里必然要早到,他们可等不了太久。
说书人自然恭敬的道谢连连。
而此时,茶馆的角落里。
两名年轻男子同样布了赏钱,甚至给的还额外的多出了不少。
“娘咧,这回人情可真是欠大发了。”
其中一名眼珠灵动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嘀咕道:“是错觉吗?我怎么感觉咱们这一路走来,得罪过的敌人都被这个什么赏善罚恶使给干掉了?”
“不……仲少,这并不是你的错觉,我也这么感觉,该不会事实上传说中的赏善罚恶使其实就是咱们两个吧?一个赏善,一个罚恶?听说有一种病叫做梦游症,会在睡觉的时候做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难道我们两个修炼天人武学,也有了这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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