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姐你怎么了,吓成这样?”妙竹蹲下身,脱掉黎语颜脚上湿掉的鞋袜。
赵妈妈端来温水,服侍自家小姐泡脚。
黎语颜这才缓缓道:“他想杀我。”
赵妈妈一听差点倒翻水盆。
妙竹更是吓得不行:“太子殿下动手了?”
“他想动手,但停了手。”黎语颜抬眸,“你说我今晚要不要把他毒死,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
妙竹点头:“好!”
赵妈妈脸都吓白了,给黎语颜洗脚的双手颤抖着:“小姐,三思而行啊!太子若是真出了意外,小姐逃不出去的。”
“夫人与大少爷已经不在,小姐万一有个好歹,老奴怎么跟故去的夫人与大少爷交代啊。”赵妈妈的眼泪水止不住地掉进水盆里,“小姐,您这辈子定要活得好好的,夫人与大少爷才会欣慰。”
“赵妈妈莫哭,我只是说气话。”黎语颜在她肩头拍了拍。
倘若他真对她下狠手,就不能怪她下毒手了!
大不了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怕黎语颜晚上去做傻事,赵妈妈守在床外,看她睡着了,才落下帷幔,关上房门,悄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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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侯府。
恒瑗长公主夜瑗与驸马江阳侯季连城齐齐盯着季清羽。
瞧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季连城气不打一出来,从椅上起身,怒喝:“不想回来就别回来!”
“我本不想回来,还不是母亲叫那人传的话?”季清羽把玩着手中玉佩,“如今我回来了,你们有话快说!”
恒瑗长公主捏了捏几年前受伤的手,温婉开口:“清羽,太子即将大婚,你与他一般年纪,要不咱们也把亲事定下来?”
“母亲这会又替儿子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你这孩子,这回,母亲与父亲想听你的意见。”
季清羽手指摩挲着玉佩上的纹理,怔愣片刻,抬眸:“儿子的婚事,儿子自己做主,您二位同意么?”
恒瑗长公主温和一笑:“这么说来,你有意中人了?”
季清羽:“差不多。”
听到这话,一脸冷峻的江阳侯季连城重新落座:“哪家的姑娘?你该不会使了什么手段?”
“呵,父亲眼中儿子就这般不堪?”季清羽起身欲走。
恒瑗长公主一急,伸手抓住儿子的手臂。
看到母亲受伤的手,季清羽心头一软,重新入座:“儿子也不知她是谁家的姑娘,不过儿子心仪于她,此生非她莫娶!”
闻言,恒瑗长公主与丈夫季连城对视一眼。
季连城又要开口,被长公主一个眼神憋回去了。
“你这暴脾气,还是我来问。”长公主侧过头,对季清羽温声道:“儿啊,她叫什么名?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叫李语,大半年前儿子手臂骨折,是她出手救治。不光如此,那时儿子身上银钱被盗,盘缠尽失,是她借了五百两银子予我。”
“这么说来这个女孩子既有医术,还有善心。”顿了顿,长公主又问,“那她容貌如何?”
“容貌定不会让母亲失望!”
“这么有信心?”
“那是自然,比夜翊珩那厮的太子妃好不止千倍万倍!”
闻言,江阳侯季连城哈哈大笑,笑得胸膛鼓动,猛地一拍桌子:“那就这几日请人来家里,为父与你母亲也好看看未来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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