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闻湛正要说什么,冷澜之却是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对惊羽皇后盈盈一拜,而后道:“皇后娘娘现在说这些,是因为关心阿湛,还是因为担心阿湛走了就没有人为你撑腰了?”
惊羽皇后一噎。
她养了两个儿子,一个帮着他真正的母族设计她,利用她把亲儿子骗出去意图杀死,还让他的母族拿着她给的腰牌进入皇帝的寝宫,意图逼宫。
另一个儿子,不但是弄死了设计他的人,还连带着帮他的母族一起弄残了。
堂堂百年世家,如今却是元气大伤,不得不苟延残喘,沦为了二流家族。
她就是段家的罪人!
可想而知,段家定然恨毒了她。
而没有了母族的支持,新皇又不是她的亲儿子,她日后要如何自处?
可骄傲如她,根本不想在羽闻湛和冷澜之面前泄露出软弱的情绪,她冷冷道:“渊儿死后,本宫心如死灰,不会再眷恋这世间的荣华富贵。”
“本宫只是感叹他愚蠢!”
冷澜之淡淡道:“若娘娘是担心阿湛在盛国会生活的不如意的话,其实大可不必。娘娘可能不知,阿湛在回到惊羽帝国做大皇子之前,在盛国可是人人敬仰的锦邢司典司呢。”
“曾经的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本宫的父皇也颇为仰仗他。”
“所以,回到盛国才是回到了他的故乡,他只会如鱼得水。反而是在惊羽帝国,他过的不快乐。”
“至于娘娘所说的他设计母族的事情……段家仗着权势欺凌百姓、胡作非为的事情,难道娘娘当真不知?”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大毒瘤,惊羽帝国才越来越腐败,国力也越来越衰微。”
“阿湛他只是大义灭亲,为惊羽帝国除去一个阻碍它发展的大毒瘤罢了,何错之有?百年之后,世人只会称赞他大义!”
惊羽皇后的脸上一阵哄一阵白的:“你胡说!”
冷澜之不欲与她争辩:“我是不是胡说,你我心知肚明,娘娘若觉得这样想能让你开心,那就当本宫是在胡扯好了。”
旋即微微一笑:“至于娘娘担心的没人为你撑腰的事情,你也可以不必担心,只要本宫和阿湛在一日,惊羽新皇就不敢苛待您。”
“好了。”羽闻湛捏了捏冷澜之的掌心:“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惊羽皇后眼睁睁看着那人的身形渐行渐远,心突然就空了一大块。
她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越发颓废萎靡。
二十多天后,队伍回到了盛京。
冷澜之看着眼前熟悉的城门,有种恍如隔世的恍惚感。
“阿湛,我们一起去看看父皇吧。”
“好。”
二人到了皇陵,冷澜之静静跪在建良帝的陵墓前,脑海中走马观花般地闪过了一幕幕,全都是父皇慈爱的模样。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而已,怎么就阴阳两隔了呢。
突然,李总管走了过来:“公主,大皇子。”
看到羽闻湛,李总管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
冷澜之有些疑惑。
李总管道:“能看到公主回来,老奴很高兴,因为有些误会,可以解开了。”
“公主不要怪陛下当初心狠,其实在大皇子回到惊羽帝国后不久陛下就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些时日陛下喜怒无常,也是因为十分介怀这件事。”
亲眼看到不久前还怀疑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这份震撼和悔恨是深刻的。
可没过多久又有人告诉他,那人只是假死,他故意做出身死的假象,只是为了回到惊羽帝国去做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建良帝如何能不愤怒?
但随着身体越来越差,建良帝竟然也慢慢想通了。
他知道,以羽闻湛的势力和敏锐度,定然一早就知道了被怀疑的事情。
帝王多疑,他和公主之间的事情不论怎么解释,当权者都不会放下疑虑。
所以只要他不想放弃冷澜之的话,那假死脱身,似乎是最好的办法。
想通了这些后,他就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帮了二人一把,把冷澜之送去了惊羽帝国。
乍然得知真相,冷澜之震惊不已:“原来当初父皇那般坚持,竟是为了成全本宫和阿湛?”
李总管点头:“陛下知道公主舍不得天海城的百姓,舍不得约瑟夫学院,所以在去世前下了一道诏令,将约瑟夫学院提拔成了国学,只是要是适龄的学子,任何人都可以进去读书。”
“并且,专门在城外开辟了一块地方,为女子学院重新建立了一座学院。”
“只是如今学院还没建成,所以只能委屈那些女学生继续挤在约瑟夫学院里。不过应该快了,今年秋天,女子学院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
李总管抹了抹眼泪:“陛下是惦记公主的!他知道公主的心愿,只是这个心愿太难实现了,陛下说,他只能尽自己所能为您铺路,至于将来这路能走到什么地步,只能靠公主自己。”
冷澜之红了眼眶,唇畔颤抖着:“父皇……”
***
冷澜之将顾府还给了羽闻湛,里面的所有东西她都没有动。
羽闻湛笑称,有了这些钱,他也算是吃软饭的男人里底气最足的人。
三年后,丧期过。
时年三十一虽的冷澜之终于和三十四岁的羽闻湛成了亲。
可惜,不知是天意如此还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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