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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上次冷澜之命人打他板子,也是云淡风轻的、满眼讥诮的。
可如今,她竟然为了一个丫鬟跟他发火?
他本就生气,此时怒火更胜:“她以下犯上,不该打吗?”
“以下犯上?”冷澜之面无表情地看着俞婉儿:“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无名无分的玩意儿,论身份她还不如流纱高贵!”
俞婉儿俏脸一白。
伤心、绝望等等情绪瞬间就浮现在了那张与冷澜之有三分相似的脸上。
沈逸之心疼极了,却又无法反驳冷澜之的话。
外室,的确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说起来连最卑微的通房丫鬟都不如。
他用力咬着后槽牙:“我是当朝驸马,也算她的主子,难道还教训不得她一个丫鬟?”
流纱听着这可笑的话,突然想起了前几日公主对自己的告诫。
冷澜之眯眼看着沈逸之冷酷的神情。
自己名义上的驸马,为了区区外室,与自己横眉冷对。
她冷笑:“你跟本宫比身份?”
倏地,她面色一变,绝美的面容上冰冷如纯白凛冽的美丽霜花:“来人,将这个当众勾引驸马、诬陷她人的女人拖出去掌嘴!”
“你——”沈逸之想说一声“你敢”。
冷澜之话锋一转:“驸马以下犯上,掌刑一百。”
掌刑,俗称打手心。
沈逸之的话瞬间就堵在了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俞婉儿俏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褪去,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个模样?
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正常的进度不应该是,公主被相公误会,然后幽幽怨怨地吞下哑巴亏吗?
两个婆子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着往外走。
俞婉儿吓得浑身哆嗦:“不!不要!相公救救我!”
可惜她的好相公也自身难保。
冷澜之带来的侍卫走进屋内,三两下便制服了沈逸之,并将之踹的跪在了地上。
负责行刑的人走上前,一个负责俞婉儿,一个负责沈逸之。
不多时,啪啪的板子声便传入了屋内,伴随着俞婉儿的惨叫声。
在俞婉儿的惨叫声中,沈逸之的闷哼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赵氏人都麻了,她想下去阻止儿子受苦,却被冷澜之带来的两个婢女拦下,冷澜之好心地提醒道:“婆母身体不舒服,就该好好躺在床上养伤,否则本宫该怀疑您是在装病了。”
冷澜之将流纱扶了起来,继续诛心:“您装病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但今儿个的事情都是因为您装病才搞出来的,我劝您最好装到底,不然您的宝贝儿子和您儿子的心上人定会恨死您。”
而沈临安,他早已经被吓傻了。
呆呆地看着他如同天神一般伟岸的父亲和母亲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的世界观有些崩塌的迹象。
不多时,俞婉儿的两边脸就被抽烂了,血肉模糊一片。
沈逸之的掌心也被打的皮开肉绽,几乎可以看到骨头。
赵氏又是心疼又是害怕,瑟瑟发抖着哀求道:“公主,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是你的夫君啊!你把他打坏了可怎么得了?”
“不过就是一个婢女,至于吗?”
听了这话,不等冷澜之说什么,行刑的人就自发加大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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