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常谈罢了——那便是,驸马当年迎娶公主根本就不是真心求娶,而是被皇帝下了旨逼着去的。
也就是说,驸马对公主根本就没有感情,他是属于被逼上了梁山,不得不娶公主。
说难听点,说是逼良为娼也不为过。
还有传言说驸马与外室原本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当年两人都已经私定终身了,甚至就连平南侯和平南侯夫人都知道此事,并且同意了二人在一起,只等给两人筹备好婚事就让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料皇帝的赐婚旨意会下来。
两个有情人硬生生被分开,孩子从名正言顺的平南侯府的小少爷变成了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多么可怜、可悲、可叹的爱情故事!
百姓们对这种对抗强权的故事是没有抵抗力的,抛开真假不谈,他们对于故事中的主角是真的心疼到了极点。
而作为恶霸一方的皇帝和公主,虽然因为他们是当权者,且都在世的原因而不敢多说什么,可心中无疑是厌恶的。
于是不少百姓都自发地支持起了驸马和那可怜的外室。
不能骂公主和皇帝,那他们心疼心疼无权无势的可怜人总没错吧?
仅仅一天的时间,京中的形势就逆转了。
流言蜚语险些要把冷澜之的脊梁骨给戳断。
彼时冷澜之还不知道这些,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流纱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畏畏缩缩的,似是有什么话想说,可是每当她看过去,流纱都会飞快地别开视线,根本不敢与她对视。
在又一次与流纱错开视线之后,冷澜之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流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却是不敢将实话说出来。
冷澜之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是不是驸马那边出了什么事?”
流纱拗不过自家主子,只能将民间的流言说了一遍。
还有一句话她没敢说。
其实不仅仅是民间,就连宫中都受到了流言的影响,只不过因为宫里是皇上的地盘,而皇上又向来宠爱公主,所以才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但凡公主不是荣宠无双的伽罗公主,而是那些边缘的不受宠的公主们,这会儿肯定也早就被流言蜚语淹没了。
冷澜之听完却没有想象中的愤怒。
她早就该想到的,沈逸之布置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能够保全他的名声。
虽然今日的事情事发突然,他百口莫辩,看似是一盘死棋,但也并非完全没有生路。
果然,这个人心思深沉的可怕,难怪他回京这么久,一直能按捺住性子不去找俞婉儿。
若非冷澜之想到了反其道而行之的办法,反过来去刺激俞婉儿,甚至是利用沈逸之的算计反将了他一军,这外室的事情恐怕还有的隐瞒。
说不定,自己还要在平南侯府之中耗费许多年的光阴。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就在冷澜之以为接下来还有的闹腾的时候,京中的流言蜚语却消失了。
速度快的让冷澜之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以为是父皇动手了,便没有多想。
只是,虽然没有了胡乱传话的人,可既定的形象已经形成,这和冷澜之的初衷不符。
她的本意是要做一个完美的受害者,可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违背了她的本意,她这些日子在平南侯府的隐忍,仿佛都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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