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此刻被关在酒店的白涟,一整晚,她没有睡觉,更没有喝过一滴水,吃过一口东西。
昨晚上精心打扮过的。
女人,此刻憔悴了不少,妆容已经全都被自己的眼泪给哭花了。
心里的忐忑和后怕早已经盖过了生理上的饥饿和口渴,占据了她的整个身体。
她就像个破布娃娃,呆呆的跌坐在地摊上,等待着审判。
不一会,门外穿出细微声响,她一个激灵,提起精神,全神贯注地想听外面再说些什么。
是不是季翰诚已经醒了?
她这次确实冲动了些,但他也是心悦自己的,一定会原谅自己的对不对?
心里那一小点希冀的火苗马上因为她的天真和贪婪燃烧了一大片旷野。
她立马起身,踉跄了一下,光着脚冲过去,提着裙子,猛的拍打房门,大喊:“放我出去,我要见季翰诚!放我出去,你们监禁我是违法的!”
原来以往在他面前身娇体软,说话细声细语的女孩子歇斯底里起来是这幅模样。
房门打开,浑浑噩噩一夜的白涟见到了一身冰冷的季翰诚。
他的精神算不上多好,但那双眼实在是冷的吓人,叫白涟一下子心更慌了。
她冲上去扯住他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翰诚,我真的没做过那些事。”
如果是拍戏的时候,她身上穿着精致的衣裙,脸上化着防水妆容,这下美人落泪起来可能的确能叫人心软几分。
可她现在这幅鬼样子,黑乎乎的眼线糊了满脸,哭起来实在难看。
季翰诚不动声色地甩开她的手,示意保镖把她拉进来。
季翰诚率先抬步进了房间,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白涟被保镖架着,挣脱不开,最后整个人被甩在了地毯上。
“垂死挣扎,需要我把血液的化验报告甩在你脸上吗,还有那个服务员,要我把他拉过来你们对质一下吗?”
季翰诚说完,推了一下眼镜,一双泛着寒霜的眸子森冷,视线透过镜片仿佛化作了利剑刺向白涟。
白涟从未见过如此般的季翰诚,刚开始季翰诚对待她十分温柔,如谦谦君子一般,后来即使是刻意疏远她,也最多是避而不见,从来不会给她脸色。
而现在,那个谦谦君子不在,季翰诚居高临下地审问着她,她的命运就握在他的手上,是生是死,都是季翰诚一句话的事。
如果季翰诚铁了心要收拾她,她就没有未来和前途可言。
她快速思考了一番,把四散的头发整理好,从地面上爬起来,竭力绽开了一个她认为最完美的笑容,温声细语道:“翰诚,我错了,但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好害怕你会被人抢走,所以才会出此下策,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面前的女人人不人鬼不鬼,另人生厌。
季翰诚冷笑一声,自嘲自己的愚蠢,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面前的女人有几分像颜辞呢?她明明连颜辞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娇俏动人的小姑娘,内心愚蠢又自私,像是只阴沟里的臭老鼠,恶臭极了。
现在单是看她一眼,季翰诚都觉得是脏了眼。
季翰诚声音里压着火:“你喜欢我?真是可笑,可笑的很!”
任何一个长了脑子,正常的成年人都不该作出这种蠢事!
白涟不死心,以为季翰诚肯来见自己,自己便还有一线生机,屏气,硬着头皮说:“虽然我做错了事,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是爱你的!”
听到这话,季翰诚眸底一寒。
所以自己在颜辞面前说自己喜欢她,听起来也是这般可笑吗?
脑袋里的那种胀痛的感觉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身体,脑海里像是有鞭炮在里面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见到季翰诚眼底温度的变化,白涟的心一沉,最终解释用来给自己脱罪的话语堵在喉咙里出不来。
她当然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自己被下药算计的事是奇耻大辱,更别说是季翰诚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人。
白涟不求季翰诚能够原谅自己,和以前一样对待自己,只求她能看在自己那么喜欢他的面子上,放她一条生路。
季翰诚曾给予她的娇惯和纵容都是实打实的,所以她才会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都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觉得他不是对自己一丝情意都没有对不对?
季翰诚看着白涟又问:“你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错?”
理智告诉白涟,现在赶紧认错,伏低做小才是正事,于是立马软了嗓音说:“我有错,我不该为了一己私欲给你下药,那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不求你放过我,可能不能看在,我是对你情根深种才做错了事放我一条生路。”
季翰诚这是第二次被问到这个问题,第一次是李逢意问他喜不喜欢颜辞。
如果那时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么现在他知道了,他是喜欢颜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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