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搞笑有多搞笑。
萧宵笑的直拍床:“哈哈,绝了,妖精,看招!节目组从哪找的熊孩子?你这堂妹也是个人才,都这样了还能忍住不黑脸,笑眯眯把脸擦干净,笑的那么风骚,一看就是装得。
颜安歌是颜辞二伯的女儿,自然是她的堂妹。
不过二人关系并不亲近,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气场不和,她对颜安歌并不了解,也不好多做评价。
笑闹持续到深夜,黑色天幕上坠满了星星。
因为这边是乡村,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五彩缤纷令人眼花缭乱的霓虹灯,有的只有寂静的夜和满天繁星。
萧宵自诩是个夜猫子,可体力实在跟不上,根本不能熬夜,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颜辞的肩膀上睡熟了。
手瘫在床上,手机被放在床单上,还在循环播放一个鬼畜视频,素材是萧宵她本人。
轻轻地扶着萧宵的背把她放进被子里,又把她搁在外头的胳膊塞进被子,颜辞勾着身子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关上灯。
耳边是清浅的呼吸声,乡村的夜晚很寂静,喧闹后的宁静反而叫颜辞思绪清晰,毫无睡意。
止不住地回想起这七年的点点滴滴。
七年前,二人第一次见面,是在海城大学外的一家蛋糕店。
这条街名叫“杏街”,名副其实,两条街边种满了银杏树,街道都是些比较有格调的小店。
秋风袭来,金黄的银杏树叶哗啦啦地落,并没有什么稀奇。
那一阵,一部韩剧大火,不少年轻人相信,只要接住天上掉落的银杏树叶,就能获得爱情,所以这条街非常突兀地活了起来。
她擦桌子的时候,挂在门上的风铃响起,季翰诚带着助理推门进来。
年祁不大的男生,穿着棕色大衣,黑色西裤,周身是与年祁不符的沉稳。
俊朗无所遁形,眼睛狭长,扇形的双眼皮,脸部轮廓十足的漂亮,鼻梁到和唇形完美,不知道怎么说,温和儒雅的气质中和了面貌的少年感。
他递给了她一张名片,写着他的名字和他的职务。
季翰诚,常兴娱乐市场部部长。
事情就这样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她的平淡生活就像帆船一样偏离了应有的航线。
不知道是怎样一个契机,或许是那天的阳光实在明媚、尚显青涩的男人颇为惊艳,也或许因为是她灵魂里的叛逆和血液中的反骨。
她选择休学,进入娱乐圈闯荡,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叛逆。
而就是这一次叛逆,持续了七年。
……
“你好,我是季翰诚,很想认识你。”男人接过咖啡后,说了句“谢谢”,同时温润地笑着,把自己的名片推到她面前。
女孩扎着高马尾,头型连同脸部的线条饱满流畅,五官像是女娲精心雕琢而成,简单的卫衣牛仔裤,干练的打扮。
把咖啡放在桌上后,闻言,颜辞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盯着这个奇怪的男人,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不对劲。
可男人实在是长得无懈可击。
她看也没看那张名片,表情重新归于平淡,像是盛开在冰原上的玫瑰,冷冷地说:“抱歉,不方便。”
过往的画面如走马灯,那天的画面太过美好,以至于只要开始回想,颜辞会略过一切艰难的、难堪的、令人心酸的画面,心甘情愿把结局停留在这一刻。
如果她那天做了另一个抉择,她今天会不会不一样?
……
第二天一早,从外面隐隐飘来咖啡的味道,微苦,但闻起来很香,很诱人。
原来是颜安歌早早起床,用箱子里带来的咖啡豆和简单的咖啡机给大家现磨咖啡。
等萧宵看到了餐桌上那些迷你的,但是很齐全的做咖啡装备,又是一阵感慨。
怪不得一个飞行嘉宾,带那么多箱子呢。
原来人家的生活就是这么精致,早起就是要喝手磨咖啡的。
不过目前萧宵正缩在被子里,睡得脸蛋红扑扑,两条细胳膊却晾在外面。
昨晚颜辞给她盖了好多次被子,可对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不停地要把胳膊伸出来,还砸吧嘴,说自己好热。
颜辞搞不明白,四五月的天气,乡下的气温比城里更低,盖着一条薄被子,有什么好热的。
最终只能妥协,任由她把胳膊晾出来。
“起床了,萧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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