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显冷静,便和煦浮脸,摆礼而说道:
“伍何小兄弟,可以叫我元叔。当然我其实也只是个下仆,就算直呼我吴三元也可。”
伍何没作声,心中有些惊异。从昨日的简单对峙来看,这吴三元似乎十分近人讲理,与他所带那几人简直天差地别,只是没想讲理到这种地步,竟欲与伍何外辈以矩节相论。
三息过后,吴三元还未发声仅是笑着。伍何兀得直觉怪异,这是在等他回话?这算什么?某种礼节吗?伍何不得其解,思而开口道:
“元叔不用做那么多礼节,我也不懂,不知道如何回应,直接就事说事吧。”
“极好,实礼节只是人和的事,行也罢,不行也罢,如何作应由你心意便可。”
“......”
伍何心中陡觉繁琐,烦以应对。吴三元见伍何不言,扭头作礼示意那缠眼之人上前,后,面向伍何说道:
“昨夜之事,前后因果我也是知晓,他们确是该受些惩罚。可残其身体未免有些过了,毕竟那仅是些胡说妄言。”
此话虽是占有道理,但伍何也有自己的一番说词:
“谁知道呢?他们昨晚嚣张的模样可不像是仅说说而已,且生杀残害之类,他们怕是做的并不少!”
缠眼之人,持着丧眼之苦,见伍何毫不畏惧、不觉有错的神态后,怨恨便已是汹涌。此,又听伍何竟还反责他们,愤恨一下冲上头脑。其猛的咬牙,张口便要跋扈欺压:
“是又如......!”
他话还没全出口,吴三元的大手猛的拍在他肩膀上,致使其一惊,慌张的转头看去,见吴三元低眼看着他,面色淡漠冷厉,开口说道:
“全权交予我来说,你难能懂?我昨晚说的话,你亲兄弟没和你说?是否?”
那人听完当即闭了嘴,站在一旁,脸色难堪无比。这人怕吴三元,怕那翩翩公子,心中更是毒恨他们,认为如不是时势更易,他们敢如此威压?
伍何见这一幕,对吴三元稍加信服,心中更是幸灾乐祸,暗暗鄙夷那缠眼之人。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我们也未尝违理哇。怕是如此争论下去,全没个尽头。如此的话,得请你和我们一同去普阳,由官府论断此事了。”
伍何眉头皱起,暗自思考。他虽不愿从去普阳,但更不愿村子因他受累。去!便去是!伍何持的一身正然,会怕他们?
天清地明,伍何可丝毫不惧!且他认为这吴三元不像是会背后使坏的人,更觉得如此浩大的普阳当不会偏袒任何人。伍何几息思定,决然的开口道:
“行,就让官府来作断我是否有错......”
伍何此言实有些纯粹。他对城市官府的认知多来自于书上所写,那些书多是直写官府多么正大光明的事,而那些阴暗勾当之事写的十分隐晦。
伍何便是对官府的认知出现偏差,认为其都是公正理情的。而自己满腔的正义会被官府认同,就像《谭九儿怒杀城东双蛇》一般。
“伍何......”
村长出声打断伍何的豪言,示意他勿再多语,继而转头对吴三元说到:
“伍何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走开,当是不能让他去普阳,就由我来替伍何去普阳论断此事......”
“阿爷!”
伍何听得村长要替他,极是不愿。而村长似乎知道伍何会有此反应,再度示意伍何别说话,且神色严厉不容反驳模样。见此,伍何脸色浮动迟疑,心中更是着急,眉头紧锁。
“极好!”
吴三元紧接着开口应许村长。这一观来,似乎村长和吴三元早就决定的好的一样,此时只是和伍何说明罢了。
见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就把事情定好便要散会,伍何大愣,即刻硬着心疾呼道:
“这!我去才对哇,且村子更需要阿爷,不是?”
村长息了口气,沧桑的看着伍何说道:
“听我的,伍何,不会有事,干你的事去吧。”
“......”
伍何见得听得,百般争词到了嘴边却似被堵着脱不出来。他不想为难村长,可也不想接受这个安排。伍何便没有离去,也没有强争,而是脸色苦着,似个赌气的小屁孩在那傻站着。
村长和吴三元并不“惯着”伍何,见他不离去,便约定一句各自欲走。
这会那缠眼之人见如此轻巧的饶过伍何,气不过,吞吞吐吐的开口说道:
“就......就这么放过他了?至少......把那只狐狸交给我!”
吴三元瞥向那人,呵呵的淡笑着说:
“你要的那狐狸是欢雨姑娘的,你若要,便去问问任君子吧,他与欢雨姑娘相见似故,已然交好,想必他能替你说说。”
那人听得任公子这人后,一愣,陡然泄了气,不敢再提分毫,想是对那任公子怕得入了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