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祁连承从医生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儿子原本是不用死的。可是爆炸发生的那瞬间,他将女人完全的护在了怀中,挡下了大部分伤害。
他是如此的爱着这个女人,哪怕是自己去死,都要让她活下来。
祁连承的手在颤抖,眼神中布满了痛苦,他用那双血丝密布的眼睛,死死盯着病床上不声不响的女人。
她这样活着不是也很痛苦吗?
倒不如...
祁连承从回忆中惊恐清醒,老态尽显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重重喘气。
祁宗政已经离开了,只有管家沉默的站在一旁,见他回神,紧张的说:“老爷,您刚刚在想什么?叫您这么久,一点反应都没有。”
祁连承却是沉默良久,之后用布满皱纹的手捂住脸,如同崩溃了一般,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宣泄而出,痛哭出声。
他何尝不痛苦,这么多年,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中好像都在反复播放着女人失去呼吸的一幕。
他也是背负着深重的痛苦,艰难的生活着。
他难道就好过吗?
管家无言伫立,看着祁连承这个样子,眸光复杂。
说到底,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后悔药可吃?
————
戚岁宁睡意朦胧的时候,被祁聿礼从身后抱进怀中。
男人身上带着沐浴之后好闻的香气,戚岁宁眉眼带笑,转过身,脸蹭着后者的胸口,语气带着刚刚睡醒特有的甜糯:“今天去找了爷爷?怎么样,顺利吗?”WWw.GóΠъ.oяG
祁聿礼叹了口气,说:“顺利的。”
他低下头,蹭了蹭戚岁宁的鼻尖,问她今天在家里干了什么。
戚岁宁睁开眼,说了一下苏叶过来陪她聊天的事。
祁聿礼摸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刷着,指尖的动作带着无限怜惜,他说:“岁岁不用害怕,要是真的不想这么早订婚,我也可以等你,我这辈子,总不会娶别人。”
戚岁宁听着他认真细致的说着保证,莫名心口一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触。
她仰起脸看他,眼睛很亮很干净,她说:“祁聿礼,你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挺敏感的。我什么时候说了我不要和你订婚啊,我巴不得越早越好。”
话落,指尖突然被什么冰凉的金属圈住。
戚岁宁低下头,看见自己无名指上多了枚戒指。是钻石堆砌出的吗,玫瑰形状,上面用了部分粉钻,于是颜色很绚烂。
戚岁宁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别致的戒指,本就只是小姑娘,也藏不住心思,惊呼了一声说:“祁聿礼,好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名家操刀,打磨多年的匠心之作。
祁聿礼在国外的珠宝展上一眼相中拍下,出手阔绰,刷新了这个珠宝展的单品拍卖价格。
他摸摸戚岁宁细白的手指,声音平淡:“喜欢就好。”
戚岁宁笑着仰起脸,去亲他的侧脸,拉长的声音绵密甜软:“喜欢的,祁聿礼,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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