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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走进营帐,玉手间,捧着茶水。
身穿一身淡妆的虞姬,举手投足之间,少了一分妩媚,多了一分温婉。
“公子。”
沏上清茶一杯,足以在这寒冷的冬日温暖脾肺。
让陈拾倍感亲切的不仅仅只是这茶水,更是虞姬温柔的心。
案桌上。
烛火摇曳。
光虽微弱,燃尽的生命,却也要照亮黑暗。
时间不可能停留的。
陈拾知晓这一点。
无数的因素推动着陈拾,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人们,将这种选择称之为命运。
既然踏上了旅途,就不要再问归途何寻……
陈拾知道,他必须强大,不得不强大。
只有强大,才能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只有强大,才能不辜负信任他的朋友。
否则,一切都如镜花水月,水中捞月一般,无力反抗这残酷的现实。
“虞姬。”
“你还未和我讲过你家人的故事呢。”
“家人?”
虞姬一挑眉,欲言又止。
“啊?”
见虞姬如此反应,陈拾怀疑他的问题是否过于唐突。
“我父母死于战乱。”
虞姬语言言简意赅。
“啊……”
陈拾当然知道虞姬的双亲死于战乱。
陈拾的话像是解开了虞姬记忆的一道最不愿意提及的伤疤。
“我们虞氏一族,在会稽算是一个大族,后来天下大乱,吾兄起义,与家族断了联系。再后来,我虞氏一族,被秦军移族,族人奋起反抗,死伤惨重。”
那日的惨状仿佛历历在目,成为虞姬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梦魇。
家族中一个三岁的孩童,尚在襁褓之中,却是被秦军一枪刺死。
八旬的族老,也是被残忍折磨后杀害。
世道如此,问谁主沉浮?
韩信……你真是那个人吗?
那个我值得托付之人?
值得天下黎民百姓托付之人?
“后来,在父母的掩护之下,我逃了出来。”
“混迹于难民之中。”
那些日子,是虞姬最为惶恐之时。
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那美丽倾城的容颜,也成为了累赘。
虞姬不得不才将自己磨成灰头土脸的模样。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哎。”
陈拾:“放心吧,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
虞姬对此一脸的漠然。
若是之前她定然会觉得陈拾油腻,但是现在,陈拾在她心中的印象正在潜移默化改变着。
“咳咳。”
陈拾话锋一转,道:“其实……其实吧,我昨日遇见大舅哥啦!”
“大…大舅哥?”
虞姬表示不是很理解,陈拾的脑回路总是那么非同常人,让人很难接话。
“对啊,对啊,你哥哥不就是我大舅哥吗?”
陈拾坦然道。
“你再这么说,信不信我打你?”
不能生气,我不能生气。
虞姬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果然,给陈拾一个甜枣他就蹬鼻子上脸啊。
“真的,我没开玩笑。”
“你哥哥是不是叫虞子期?”
“虞子期?”
虞姬身子一颤。
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兄长?”
“你见到我兄长了?”
虞姬异常的激动,情绪高涨,胸口起伏不定。
“嗯。”
陈拾若无其事,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不错,不错,这茶水是真不错啊。”
“你……”
“你快说,我兄长在哪里?”
虞姬眼睛直直盯着陈拾,似要将陈拾的魂儿勾走。
“别这么看我…我害羞羞。”
陈拾大言不惭道。
“你……你说不说?”
见虞姬如此严肃,陈拾道:“你兄长在项羽军营之中。”
“项羽军营?”
“可不是嘛,昨日我在项羽阵营,见到了大舅哥,一阵嘘寒问暖,畅所欲言。”
“真的?”
“真的啊。”
陈拾点点头,无比肯定道。
“不行,我得去找我哥。”
说着,虞姬就要转身离去。
“哎,等等。”
果真是夫君不如兄长啊!
“干嘛?”
虞姬停下脚步,质问道。
“哎呦呦。”
陈拾捂着心脏部位,道:“我心绞痛,莫非是王离那一刀留下的后遗症?”
“啊!”
虞姬急忙上前,扶住陈拾。
“你…没事吧?”
此刻,虞子期早就被虞姬抛到了九霄云外。
“啊,好痛。”
陈拾见起了效果,于是更为卖力的表演着。
“你没事吧?”
虞姬有些慌乱。
“没事,我没事。”
陈拾摆摆手,道:“去吧,你去找你哥哥吧。”
“你别这样好不好。”
看到陈拾痛心疾首的样子,虞姬着实于心不忍。
“那你给我讲一讲你和我哥哥见面的时候讲了些什么?”
“讲了什么?”
陈拾一脸神秘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关于我们的婚事啊!”
“我们的婚事?”
虞姬无语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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