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道:“行啦,亚父,你就喝吧,杀敌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
“咳咳。”
范增咳嗽两声,看着青铜酒樽里的烈酒,如饮鸩酒。
酒樽至唇边,范增迟疑片刻,心一横,抬起青铜酒樽。
酒入老嗓,烈酒灼心。
“亚父,喝完,要喝就喝他个尽兴!”
“哈哈哈!好!”
范增不再推迟,既然都喝了,那么一口和一杯有什么区别?
“可以吧?”
范增倒扣酒樽,一滴未漏。
“哈哈哈,亚父爽快!”
年轻人的朝气总是蓬勃的,项羽继续和五位将领饮酒。
“嘿嘿,虞将军,这算是提前喝你妹妹的喜酒了啊!”
钟离昧一捣虞子期的胳肢窝,嬉笑道。
“你……”
虞子期本就不喜饮酒,钟离昧的话说的他更不痛快了。
“到时候,再等你妹妹正式成亲,我一定好好宰你一顿!”
“对了,你妹妹叫啥来着,虞姬是吧?”
钟离昧痛饮烈酒,道:“君子如玉,有美人如虞,这么说,你妹妹和韩信还挺般配的。”
“不过俺挺好奇的,长啥样啊,是何等的佳人,竟然能够俘获韩信的倾心?”
英布在一旁道:“那日在酒宴上,跟随韩信前来的那个美人,好像就叫虞姬。”
“不过当时你和虞将军都外出侦查去了,自然是未曾遇到。”
“哦,原来如此。”
钟离味已有些许醉意,张口道:“不过自古美女佩英雄,上将军至今依旧孑然一身,咱们上将军可是比韩信厉害多了!”
“离味,你喝多了。”
虞子期脸色一变,道。
“喝多了,我没喝多!”
钟离昧继续胡言乱语道。
“住嘴!”
项羽终于发话。
他刚刚忘记韩信和虞姬,结果钟离昧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钟将军,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你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项羽怒火中烧,呵斥道。
“啊?”
钟离昧这是见项羽第一次这么发怒。
治军罪?
钟离昧的酒瞬间醒了九分,剩下那一分,是装糊涂。
“上将军,不可啊,我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死在自己人手中!”
钟离昧主动认错,无比诚恳道。
“罢了,罢了。”
项羽丢下青铜酒樽。
“咳咳,咳咳。”
范增旁若无人,剧烈的咳嗽。
胸口处似乎有一股强烈的气流郁闷的很,像漩涡一样,无情地吞噬着他的生命力。
“亚父,你没事吧,才喝了一杯……”
“没事,我没事。”
范增摆摆手,用手帕捂住口腔。
“咳咳,咳咳。”
又是一口老痰,痰中依旧带血。
范增眼神灰暗,悄悄将手帕藏起。
……
在项羽的数十万将士浩浩荡荡出击之时。
关中。
函谷关。
“沛公。”
张良拿着竹简,兴冲冲赶到刘邦的营帐处。
张良一进来就傻眼了。
刘邦美人再怀,左拥右抱,衣不蔽体,场面十分不堪。
张良一介书生,哪里经受得住此等场面,脸色一度不堪。
“呦吼。”
刘邦见张良进来,非但没有半分羞涩,反而主动道:“张良,一起来玩啊!”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如今正是紧要关头,我等欲抛头颅洒热血,为何唯独主公沉浸于美色不能自拔?”
“啊这。”
刘邦站起身,轻拍两位美姬的美背。
“你们先下去吧!”
“是。”
两位美姬依依不舍,颇为留恋,可却不得不拂袖离去。
“怎么说?”
刘邦腾出位置,示意张良坐下。
奈何张良根本不买账,就赖在那里,死活不上前。
“不是,你不会吃醋了吧?”
“吃个得…的醋。”
张良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竹简扔给刘邦。
“沛公,你看看。”
“怎么?”
竹简怀中接,刘邦迅速浏览一遍。
“这是停战书?”
张良点点头,回道:“自从赵高被除去之后,秦王子婴便励精图治,竹简上也标明,只要沛公停止进军,宝马香车,美人黄金,应有尽有。”
“这秦王子婴够大气啊!”
刘邦看着竹简上琳琅满目的贡品,感叹不已。
“确实,秦朝都要灭亡了,一个守城之主而已,此时居然献上如此多的奇珍异宝,估计都要掏空国库了吧?”
“那是自然。”
张良附和道。
“而且···”
“而且什么?”
“这正是我今日前来找沛公的原因,秦王子婴已经派使者将黄金和美人一并送到我们军营了。”
“这么迅速?”
刘邦合上竹简,双目发光。
“是的。”
张良哭笑不得。
“收啊,既然人家都送过来了,为何不收?不收不是白白浪费人家的一番心意嘛!”
“依照沛公的意思···这函谷关还···”
张良十分踟蹰道。
“攻啊,谁说收了礼就不攻打函谷关了?又没有明文规定!”
刘邦拿起架上的赤霄剑,兴奋冲向营帐。
“什么?秦军使者居然辱骂我?”
“给我砍掉他的人头,全军攻打函谷关!”
张良汗颜,好一个无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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