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了,怪不得肃清会这么好心。
“二妹妹。”映雪面带笑容,同严景莨并肩走了出去,“二妹妹将将醒来,身子还没恢复好,若是吹了风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烬欢看她一眼都嫌多,别过头去理都不理她。
景苑深知她们之间的恩怨,耸了耸肩拉着烬欢离开,还不忘小声嘟囔着:“你大姐还真是奇怪,说着不喜欢严景莨还一直缠着他不放,摆明了是在恶心你。”
景王,严景莨,人都对应上了,四个人全都进入了封天镜,只有她一个人带着记忆,这些都是他们的过往。
生辰宴无趣的很,除却一些来阿谀奉承的人,便是一些来打探消息的,打探映雪的消息。
烬欢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院子里传来吵嚷的声音,顺声看去,像是有一群人围着一个人在说些什么。
“二小姐。”云瑶踩着碎步走了进去,附耳轻声说着:“二小姐,已经按照吩咐办妥了。”
吩咐?
烬欢拧着眉,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忽而站起身来,这才看清被人围着的人正是裴修寂。
她扔下酒盏疾步走了过去,推开人群,低头一看,裴修寂侧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头,身上的衣衫被酒水糕点弄脏,十分狼狈的样子。
“哟,这不是苏家二小姐吗?怎么不追着景王屁股后面跑了?”为首的姑娘是相爷之女张秀秀,是苏映雪的好姐妹,早已看苏烬欢不满了。
烬欢没有理会她,而是低眉看向裴修寂,冷声道:“还不起来,嫌不够丢人的吗?”
裴修寂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红肿一片,脖子处更是有被鞭打的痕迹。
被打的一身是伤,偏偏一声不吭。
烬欢皱眉,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人群中那名拿着鞭子的女子身上,缓步上前,夺过她手中的鞭子,扬手一鞭,打的那人哭嚎着捂着胳膊。
“从今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辱裴修寂就是在欺辱我。”烬欢声音阴冷,带着肃杀之气看向所有人。
她拉过裴修寂的手,从人群中穿过而行,寻了个无人的屋子把人推了进去,也不说话,上手就去脱他的衣服。
裴修寂抬手挡住了她的手,捂着领口,“二小姐,此举不妥,这里是景苑公主的别院。”
烬欢无奈摇头,“我没有要轻薄你的意思,你身上的衣服不能穿了,我让人送一套新的过来。”
“新的,衣服?”这身衣衫是成婚时苏将军命人做的,也是他入府一年唯一的衣裳。
见他眼底惊讶,烬欢这才明白裴修寂在苏府过的是什么样不是人的日子,算了,他不愿意换也不强求。
转身欲走,胸口处的灵玉闪烁着熠熠光芒,七窍玲珑心的一窍亮着光,她诧异回头,正对上裴修寂看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下,烬欢不禁想起初次见到裴修寂的样子,一身白衣款款而落,犹如谪仙一般,谁能料到他之前是这么落魄样子。
“在二小姐的心中,我就是如此不堪吗?还是说,二小姐从未把我当人看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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