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溶液,是我自己做的,可辨毒和迷药。若尸体死前中过药,将其骨放入进去,溶液就会变成蓝色。”
聂远有些惊讶。
“哦?这倒是闻所未闻,这种办法可有什么书籍记载。实不相瞒,在安大小姐送东西来后,我便请医师和仵作前来分辨,可谁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安宁不出所料的点了点头,她叹了口气。
“没错,所以,不能作证。今日聂大人来见我,想必也是信了安宁昨日的说辞。”
“安大小姐。”
聂远神情突然严肃道:“聂某信你,只是因为这是最合理的解释罢了,聂某心里也有倒是也有猜测,不过没有证据。那些尸体时隔久远,就连大邺最厉害的仵作都查不到什么。不过安大小姐倒是让聂某出乎意料了,这溶液是安大小姐所作吗?”
这句话无非是在试探她有没有背后之人罢了。
“是我做的。”
见她这样直白的回答,聂远眼里闪过异色。
“可否告知这是怎么做出来的?若是能让医师和仵作研究研究,说不定也能成为一证。”
安宁皱眉,倒不是她不愿意给,而是这些东西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的预计和风险。
“研究不了。这种溶液,首先需要的材料,价值千金。整个刑部都耗费不起,其次制作的环境很严苛。我也不过只做了一瓶,留下了这一半而已。”
若非是想证实她心中的猜测,她也不会如此麻烦的去弄这个。
聂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也罢,他也不强人所难。
“聂大人想必已经拿到口供了。”
此话一出,聂远看她的眼神立马带了几分犀利。
“若不是我确定刑部没有将军府的人,我都要以为刑部有安大小姐的探子了。”
“聂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聂远说话,一直话里有话。
将军府的探子没有,七皇子的探子倒是不少。
“好!那我便直言了。今日我与安大小姐一见,也知安大小姐并非传闻中那般的愚昧无知,反而是聪慧有加。那安大小姐必然明白,与虎谋皮的后果。”
今日他真正的目的是劝告,因为安宁和先生的关系不一般,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若换成其他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安宁点点头,她知道聂远是好意,也知道聂远误会了她和顾清照的关系。
“聂大人放心,我有分寸。”
“先生重新入朝,想必其中也少不了安大小姐的手笔。”
聂远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凌厉:“安大小姐若是有自己的谋算便罢了,可若是想利用先生···”
一瞬间整个庄子都充满了腥风血雨,刑部的雷霆雨势顺势而下,强烈的压迫感铺面而来。
安宁轻笑出声,对于聂远的警告不畏半分。
“聂大人,你是怎么觉得,你家先生智近如妖,却会被我算计的?”
“先生对安大小姐不一般,若是安大小姐要利用这份情,轻而易举。”
他一直以来都知道,先生心中藏着一个人。
从他辞官的那年开始,整个人就变了。
没有人记得,顾清照从前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可自从那一年开始,他就变得郁郁寡欢,喜怒不显于色。
从那日皇后寿宴上,先生时隔多年的惊慌表情里他知道了,那个人就是眼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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