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看起来没有染上风寒,可那灶台上的药罐子却出卖了他,那药罐子里剩的药渣,昨晚想必已经是熬煮过药了。
怕他误会,安宁又解释道:“顾先生昨晚喝的那副药只能是暂时性压制,喝我熬的这副会更好。”
安宁想用火折子将柴火点燃,但是试了好几次都无用。
顾清照见状此身,从身后拿过她手中的火折子。
安宁感觉到身后那温热的气息,瞬间有些慌了神。
顾清照也立马退开,脸上染了些许的红晕。
想起昨日···
他看似沉静道:“安姑娘,在座位上稍坐片刻。”
“哦好!”
就这样,她坐在那个小小的木凳上,看着顾清照宽厚的背影点燃那熊熊烈火。
“好了。”
顾清照坐回来。
安宁看着他手上的绷带都染成了黑色,立马转身将那个精致的瓷瓶和纱布拿出来。
“顾先生,手给我。”
顾清照身形顿了顿,还是将手伸过去了。
安宁一圈一圈的绕开已经脏掉的纱布,露出了昨日里的伤口。
结茧了,也没有影响五根手指的活动,还好是皮外伤。
“顾先生,这个药是我自己调配的,对外伤有奇效。”
她用手沾着晶莹剔透的药膏一点一点的往顾清照掌心上抹。
安宁时不时抬头看向顾清照,怕弄疼了他,可是顾清照眸子却是向下,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终于,药涂好了。
顾清照抬眸的一瞬间,眼里却突然出现一些不应该在他身上出现的阴郁。
他嗓子微哑道:“多谢。”
“是我多谢才是,若不是我,你怎么会受伤。”
直到纱布缠好,安宁才松了一口气。
“这药一日三次,不过七天就能恢复如初。”
“多谢。”
又是一句多谢。
安宁回了一句不客气之后正准备起身离去,此刻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顾先生在吗?”
顾清照起身前去开门。
“哎哟,还好顾先生你在,奴才特意来的早了一些,就怕顾先生此刻去书院了。”
原来是皇宫的大太监徳羽。
“哟,安···安大小姐您这一大早的怎么也在?”
房子很小,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片的安宁。
安宁这时起身也走到门口,拂了一礼款款道:“昨日安宁又落水了,顾先生又救了安宁一次,所以一大早上就来答谢了。”
“原来是这样。”
这安大小姐怎么跟水这么有缘呢?
徳羽一脸笑嘻嘻的看着眼前二人,做出一副他懂了的模样。
圣上昨日还在说安大小姐和顾先生郎才女貌,这两人要是成了,何愁顾先生再辞官啊?他待会儿回去就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圣上。
“徳公公前来寒舍所为何事。”
顾清照清冷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哦对对,可不是正事呢吗。”
徳羽从袖中掏出一道明晃晃的黄色绸缎,那不是圣旨是什么?
“这是圣上下的圣旨,恭喜顾先生官复原职了!”
虽说顾清照之前还没坐上丞相的位置就辞职了,但是这官拜丞相的圣旨是已经备好了的,所以这说是官复原职倒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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