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烈阳下劳作,蒙了一层暗色,脸上还起了晒斑,终究让这份美丽被残忍的流逝掉。
莫浩然瞧了一眼,便规矩地将目光收回,虚虚地盯着床尾发呆。
一夜过去,束安阳浑身比昨天舒服那么一丢丢,起码只要她捧着脑袋不剧烈活动,基本上不会有难以忍受的疼痛感。
不过晚上她也跑了两趟厕所,蹑手蹑脚的,生怕吵醒病房里的其他人。
天蒙蒙亮,病房里便有了动静,约莫晚上没什么娱乐,大家伙睡得早,便起得也早。
洗漱上厕所打饭,这样平淡的气息合着初夏的微风,倒是挺温馨与闲适的。
至少不像是现实生活中的她,不敢由着性子睡觉,睁开眼也是没有清醒的时间,直接起床洗漱吃饭与打工
束安阳睁开眼没有看到青年,便好奇地打量了下病房。
这是六人间,除了她跟摔断腿的大娘外,还有一个刚打了石膏留院观察的小孩子,以及一个刚做了阑尾手术的汉子。
你对象去打饭了,我瞧着他拎着缸子走的,大娘忒好事了,不等束安阳问,便笑着先说了,走之前还看了你好几眼,估计是想跟你说,又怕你好不容易睡着,吵了你休息。
这年头啊,能这么体贴媳妇儿,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是少之又少了不像是我家老头子,脾气又拧又倔
束安阳浅笑着,大娘这是甜蜜的负担吧?大爷肯定也待您好,不然您提起他来,脸上怎么会带上笑?
大娘一愣,也笑开了:对,反正我跟着他的一辈子呐,倒是没怎么吃过苦我家是农村的,老头子是工人,他脾气大可是他很护着我们这个小家,没让我下地干活过只是呐,家里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沾,酱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那种
我是看见他烦,不看见吧,心里又没有主心骨
正说着呢,大爷回来了,没好气地瞪她:又在说我的坏话?隔着三个病房我都听见了!
都说了,我主外你主内,咱们分工明确你如果在家里干活累了,就让娃子们帮忙嘛,一个个除了学习便去外面撒欢,不干点活知道生活的苦,怎么有力气使在学习上?
俩人对生活的抱怨,也让束安阳唇角的笑意深浓。
莫浩然走进来,似是看到她眼中对正常婚姻生活的向往,沉默下,将自己打的饭摆了一桌子。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便都买了些。
束安阳眨巴下眼睛,什么叫做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或许是,食堂饭菜多,口味也与家里日常饭菜不同,所以他不知道如何选择?
不过就冲着他能都买了些的态度,束安阳很欣慰,只是眼下情况不明,她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对待他,便浅笑着点头。
她瞧着那些饭菜,有一碗鸡汤馄饨俩素菜包子一碗阳春面两颗茶叶蛋一碗八宝粥一碗小米粥以及馒头夹馍
束安阳眼里遍是满意,吃下这顿饭,她有把握能暂时止住一上午的疼痛感!
不过她客气地问道:你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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