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一出,一时间手足无措:“我,我怎么知道!”
“啧,烦死了。”顾迹睢重重把筷子往桌上一放,不耐烦地起身,饭也不吃就往卧室走去,不顾许温楼的究极解释和挽留,只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风淡云轻的话,“管家,把沈鸢带到客卧。”
顾家管家是一名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周叔。
他彬彬有礼地将沈鸢带到了一间约莫五六十平的卧室,还吩咐人送来了全套床上用品以及睡衣。
沈鸢谢过,便开始收拾起来。
卧室门没有关,虚掩着一条缝。
“第一次住这么大的房间吧?”许温楼仿佛阴魂不散,出现在房间门口,“再提醒你一次,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你住进了顾家,就算你成了阿睢的未婚妻,也照样是个不得宠的外人。”
方才许温楼去敲了半天顾迹睢的门,试图为自己辩解,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无奈之下,她只能将火撒在沈鸢身上。
“所以得宠的人是谁,是你吗?”沈鸢冷冷微笑,不断戳许温楼的痛处,“得宠到上不了顾迹睢的车,只能自己想办法回家?得宠到连圈圈都不喜欢你?”
“你!”
就在此时,周叔出现在楼梯转角,朝两人恭敬行礼:“许小姐,夫人,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来替顾先生送一条高定礼裙。”
说罢,他指了指身后的侍者。
侍者手中拿着一条纯白的长裙,裙摆和腰间有钻石点缀,剪裁完美,设计独特,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顾先生说了,夫人可以在一周后的婚宴上穿。”
婚宴……许温楼死死咬着嘴唇,肩膀都气得微微颤抖。
“好,替我谢谢顾先生。”沈鸢轻轻勾唇一笑,自然地拿过礼裙,语气略带羞涩,“他平时那么忙,还为我准备裙子,真是费心了,嫁给他是我的福气。”
对,没错,她就是故意气许温楼的。
“什么婚宴不婚宴的!阿睢也太任性了,人生大事,哪能这么草率!沈小姐也别高兴的太早,阿睢只是一时冲动,他不可能真让你做顾夫人!”果然,一旦跟顾迹睢沾边,许温楼就很难稳得住,她红着眼睛瞪了沈鸢一眼,转身愤然离开。
沈鸢将礼裙挂在衣柜里,继续收拾着卧室。
收着收着,圈圈却闯了进来,一来便咬着沈鸢的裤腿轻轻朝门口拉扯,似乎是想将她往外面引。
“圈圈,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沈鸢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圈圈的指引往外走了去,圈圈一路汪汪叫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沈鸢,最后竟将她引到了主卧。
主卧面积比客卧大二三十平,装潢风格清冷简约。
右侧自带的浴室里,水哗啦啦的流着,玻璃门紧闭,门后灯光大亮,蒸汽氤氲,应是有人在里面沐浴。
“阿云,帮我把床上的睡衣拿过来。”
顾迹睢声音响起,混合着水气,显得比平时更为低沉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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