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林里长,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里长一五一十、从头到尾把事情说了一遍,从林前前如何发现了水源,他们全村如何辛苦挖凿沟渠,再到方家村的人如何来偷水,偷水不成还动手打人。
赵定一边听着里长告状,一边用手肘撞了撞林前前的手臂。
林前前看向他。
他笑嘻嘻说道:“我饿了,来碗那个馊的面。”
林前前翻了一个白眼,纠正他:“那个不叫馊的面,叫螺蛳粉。”
“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来一碗,不要辣的。”赵定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林前前无语,想不到一个大男人现在竟然成了一个吃货。
她不耐烦他再吵吵,悄悄在系统里买了一份螺蛳粉给他。
赵定心满意足地捧着螺蛳粉吃了起来。
站在他们旁边的人个个翘首看着刘县丞对这件事情的处置,压根没注意到他们两个。
林前前边分神听着里长的话,边对赵定说:“刚才谢谢你,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赵定嘴巴吃着粉,含糊说道:“好说,好说。”
“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林前前好奇问道,不可能是想念螺蛳粉了吧?
“想你。”赵定嘻嘻笑着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林前前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想吃这个了。”赵定朝自己手中的螺蛳粉扭扭嘴。
与其说他想吃螺蛳粉了,不如说他想她了。
山上的宝藏已经搬完了,他在这边的事情已了,他打算今天就回明州去,这次来是特地跟林前前告别的。
林前前看他没个正经,不再询问,认真倾听里长和刘县丞说话。
刘县丞听了里长的话之后,点点头。
最近曲溪村在山上找到水源,并且成功引水下山的时候,闹得整个大春县沸沸扬扬的,不少村子的人蠢蠢欲试,都跑山上找水去了。
这事他也听说了。
里长诉完了苦,方里长不甘示弱上前来。
他苦着脸说道:“刘大人,我们不是偷水,这水是在河里的,这河是属于大家的,我们地里的庄稼也旱啊,我们也想丰收,我们怎么能看着自己地里的庄稼活生生地被旱死呢?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来挖开曲溪村的堤坝。”
刘县丞点点头,这点他也能理解。
他一会看看里长,一会看看方里长,一时不知该如何裁定这件事情了。
他对里长试探性说道:“林里长,你们村的庄稼也浇了几天了,要不这水往下游放放?”
里长震惊地看着刘县丞。
他内心当然是拒绝的,但是刘县丞是县衙的人,他拒绝了之后,刘县丞会不会给他们村穿小鞋啊?
里长一时僵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
旁边曲溪村的人看看里长,看看刘县丞,也不敢说话,他们有同样的顾虑。
刘县丞是县衙的人,他们当面拒绝他的话,这些衙门的人会不会找他们麻烦啊?
方里长和方家村的人心里则狂喜不已。
他们今天来闹这一场,看来是值了,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水流到自家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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