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骘(zhì)之事,一切皆是俭之罪过,和阿姮无关。若神明要怪罪,便怪俭与俭之子嗣之身。若阿姮能平安,俭对天起誓,必责躬厚,立心正,进道勇,以正己身。”
候在外面的下人见大人跪下了,也跟着跪在地上。
此时,屋内突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沈姮在肚子一松,听到孩子传来的哭声时,没等看孩子一眼已昏睡了过去。
然而这一觉她睡的并不安稳,哪怕在睡梦中都觉得累,那种脱力的虚弱一直缠在她身体上,从头到脚,无时无刻不在她意识是行走。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她悠悠醒来,看到熟悉的纱帐。
屋内烛火微光,好安静。
沈姮动了动手指,发现手被紧握着,转过头看见谢俭正伏在床边,烛光薄薄映在他脸上,这张俊秀的面庞,以往都带着凌厉,今天难得的透着一丝放松。
嘴角微杨,生孩子的鬼门关她挺过来了,话说她生了女儿还是儿子?正当沈姮要叫醒谢俭时,目光一怔,望着谢俭的发丝,以为自己看错了。
再细细一看,果然是白发,且还不少,什么时候的事?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
沈姮不敢相信,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抚上这些白发,越看越明显,越看越多。
“阿姮。”谢俭被惊醒,神情激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你,你怎么有白头发了?”
谢俭拿下阿姮的手紧握着,声音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可有哪里不舒服?身子感觉如何?”
“我问你呢,你怎么有白头发了?”
“不多,只有几根而已。”他在两年前便发现自己有了白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此时,夏氏捧了鸡汤进来,没想一进来竟看到阿姮在掉眼泪,惊呼:“你怎么哭了?月子里不能哭,会哭坏眼睛的。阿俭,你说什么了?”
“大嫂,阿俭怎么有白头发了?”沈姮哽咽着问。
夏氏愣了下,走过来看了看,眼眶渐渐湿润,但不想弟媳在月子里伤心,便道:“少年白头的人挺多的啊。阿姮,快把鸡汤喝了,补补身子。”
“别哭,不过就是几根白头发。”谢俭从大嫂手中接过鸡汤,一口一口喂着阿姮喝。Μ.5八160.net
“我心疼。”就很突然的,心很很的疼了下,她的心从没有这么疼过。
“你该心疼心疼你自己。”夏氏道:“可把我们吓坏了。你这个做娘的,是不是忘了自己刚生过孩子?孩子问都不问一句?”
“我的孩子?我生了男孩还是女孩啊?”沈姮哽咽着问。
谢俭温柔地擦去阿姮脸上的泪水:“你该问是儿子还是女儿,是儿子。”
“儿子?”谢俭一直说要生女儿的,沈姮有些失望,不过也高兴,平安就好,平安就好:“让你失望了。”
“儿子好,儿子挺好。”谢俭道,他立下的誓,若让女儿来承受的话,他会不忍心,儿子承受不住的话,是他自个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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