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贪婪与狠厉。
赵让却是面色平静,他淡淡地说道:
“我的玉佩,并非赌注。”
南宫轩闻言轻笑一声,他摇了摇头,说道:
“赵兄误会了,这玉佩并非赌注,而是彩头。若唐纵兄能赢得这场赌局,那‘碧水寒’我自会替他取来。但若是我侥幸赢了,那唐纵兄便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唐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甘,他并不知道南宫轩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此刻他已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好!我答应你!但你要如何证明你能取得那‘碧水寒’?”
南宫轩微微一笑,他并未直接回答唐纵的问题,而是转身看向了唐云。
“唐云兄,不知你可否卖我南宫家一个面子,将这‘碧水寒’暂存于我处?待赌局结束后,我再将其归还于你。”
唐云眉头微皱,他看了一眼南宫轩,又看了一眼赵让,心中权衡着利弊。
南宫家势力庞大,与唐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南宫轩更是南宫家的长公子,地位尊贵无比。
若是得罪了他,恐怕会给唐家带来不小的麻烦。
但若是将‘碧水寒’交出,他又如何向赵让交代?
毕竟这宝物是他用来向赵让示好的。
唐云心中犹豫不决,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他看了一眼赵让,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赵让此刻也是心中暗自思量着这场突如其来的赌局。
他虽然不知道南宫轩的具体目的,但也能感觉到这其中必然有着某种深意。
想到自己身上的玉佩以及唐家的态度,赵让心中有了决断。
他看向唐云,淡淡地说道:
“唐兄的好意我心领了。‘碧水寒’虽然珍贵无比,但对我来说却并非必需品。既然南宫公子有意以此为彩头进行赌局,那便请唐兄将其交予他吧。”
唐云闻言一愣,没想到赵让会如此爽快地答应下来。
在心中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那只装有‘碧水寒’的木盒,递给了南宫轩。
南宫轩接过木盒,对唐云和赵让各施一礼表示感谢。
然后他转身看向唐纵说道:
“唐纵兄,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赌局了。”
唐纵此刻已是骑虎难下,他狠狠地瞪了南宫轩一眼说道:
“既然是以我为主,那自然由我先来!”
南宫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理当如此。”
唐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狠辣的光芒,他紧盯着赵让腰间的玉佩,缓缓开口道:“赵兄,你这枚玉佩,若是愿意割爱,我唐纵愿以双倍的价格购之。”
赵让闻言,摇了摇头了,只说了两个字:
“不卖”!
唐纵没想到赵让会如此坚决地拒绝他。他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已经答应了赌注,何况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强抢吧?
南宫轩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是暗自好笑。
他早就看出唐纵对赵让的玉佩垂涎三尺,但却没想到赵让会如此坚决地拒绝他。
南宫家先前已经得了一枚玉佩,也是赵让所赠。
当下这般行事,无疑让南宫轩对赵让又多了一丝好感。
唐纵突然转身看向南宫轩,冷声道:
“南宫轩,既然赵兄不愿割爱,那你我又如何赌这玉佩的归属?”
南宫轩微微一笑,道:
“唐纵兄稍安勿躁。既然赵兄不愿出售玉佩,那我们便以其他方式来决定这玉佩的归属。不知唐纵兄可敢与我一较高下?”
唐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屑,道:
“你要如何与我赌斗?”
南宫轩笑了笑,道:
“我们就以各自擅长的武功来赌斗一场。若是我赢了,那赵兄的玉佩便归我所有;若是你赢了,我便将‘碧水寒’双手奉上,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呼啦啦全部起身,朝醉仙楼外涌去。
唐纵可是唐家中的佼佼者,一身毒功暗器鬼神莫测。
而南宫轩则是南宫家的长公子,除却他父亲,南宫轩位列南宫十三剑之二!
这两人若是动起手来,定然会殃及池鱼!
唐纵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忌惮。
面对南宫轩这样的高手,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更何况,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取回‘碧水寒’,并不想与南宫家结下梁子。
然而,事到如今,若是不答应南宫轩的赌斗,那岂不是显得他怕了南宫轩?
这传出去,他唐纵的颜面何存?
想到这里,唐纵一咬牙,点头道:
“好!我答应你!”
南宫轩轻松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开始吧。”
说着,他身形一动,便飘然落到了醉仙楼外的空地上。
唐纵也紧随其后,两人相对而立,气势如虹。
赵让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是暗自警惕。
这场赌斗无论结果如何,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和冷静,以便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南宫轩突然拔出手中的长剑,剑尖指向唐纵,冷声道:
“唐纵兄,请赐教!”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便化作一道剑光向唐纵扑去。
唐纵见状,也不敢怠慢,身形急速闪避的同时,手中暗器已打出十八枚!
一时间,空地上剑光闪烁、暗器纷飞。
无论是唐纵还是南宫轩,都是江湖上年青一代的顶尖高手。
这场赌斗的结果如何,实在是难以预料。
唐纵突然大喝一声,双手一扬,数枚毒镖向南宫轩疾射而去。
南宫轩见状,长剑一挥,一道剑芒横空而出,将毒镖尽数斩落。
然而,唐纵却趁机身形一闪,绕到了南宫轩的身后,一掌向他的背心拍去。
南宫轩反应迅速无比,长剑反手一刺,正中唐纵的掌心。
唐纵痛呼一声,身形急速后退。
南宫轩趁机追击而上,长剑如龙出海般向唐纵刺去。
唐纵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能硬抗这一剑。
岁月再度重复了前夕。
唐纵的衣襟被剑锋划破了一道口子。
只不过,这次他里面穿了一件软甲。
自从两年前,他在南宫剑手中吃了亏后,这件软甲除了洗澡时,就再未离过身。哪怕他搂着姑娘睡觉时也不例外。
唐纵趁机身形一闪,退出了战圈。
“南宫轩,你竟敢伤我!”
南宫轩摆摆手,说道:
“唐纵兄言重了。比武切磋,难免会有损伤。何况,你并未受伤,不是吗?”
唐纵冷哼一声,道:
“今日之事,我唐纵记下了。来日方长,我们后会有期!”
说着,他转身便走,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南宫轩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也多了几分凝重。
唐纵此人睚眦必报,今日之事恐怕不会就此罢休。
这时,赵让与唐云并肩走了过来,对南宫轩拱手施礼道:
“多谢南宫公子仗义相助。今日之情,赵某铭记在心。”
南宫轩转过身来,看着赵让笑道:
“赵兄唐兄客气了。我南宫家与赵兄虽无深交,但赵兄的为人和武功却让我南宫轩十分佩服。更不用说今日还结识了唐家的英杰,更是我南宫轩的荣幸。”
说罢,南宫轩将唐纵暂存在他那的‘碧水寒’还了回去。
赵让想了想,终究还是开口道:
“南宫公子,这话说出来,可能有些小人之心,但责任在身,我还是得问清楚。”
南宫轩彬彬有礼的回道:
“赵兄但问无妨。”
“南宫家已经有一枚玉佩了,为何还要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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