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冲着他来的,说不定是惦记钱庄里的银子,亦或是和沈流舒有什么过节也说不定。
就在他准备回到茶室时,身后响起一道急促的破空之声。
千钧一发之际,叶三娘的身影从茶室中飘然而出,伸手一抄,就将一枚丹丸笼在掌中。
摊开手,赵让看到这枚丹丸仍旧在快速旋转着,说明方才打出的劲头不小。
“别碰!我用劲气控着,等它完全停下再说!”
叶三娘赵让准备将其拿起,连忙出言制止。
“是不是那人打出来的?”
赵让问道。
以叶三娘三品大宗师的修为,想必早就发现了那人的行迹。
没想到叶三娘却摇摇头说道:
“速度太快了,我也没能看清。但应该不是那人打出的,那人只有六七品的味道修为,投掷出来的弹丸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
见此,赵让深深的皱起眉头。自己等人刚到查干托洛盖不到两个时辰,却是就被两拨人给盯上了!
“别担心,刚才趴在屋顶上的那人,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你怎么知道?”
赵让反问道。
叶三娘解释说:
“他应该是在盯着沈掌柜。方才沈流舒进来时,开门的刹那,我就发现那人已经趴在了对面的屋顶上。”
赵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如果这人是奔着沈流舒来的,那倒是能说得通。
身处这样的地界,又做这么大的生意,即使再八面玲珑的人,也难以面面俱到。何况开钱庄还不比其他,一点人情都不能讲,规矩大过天!要是义字当头,想做那及时雨的话,破产关门是迟早的事。
弹丸渐渐停下,赵让正准备看个究竟,沈流舒却是从墙角处走来,说道:
“赵公子,已经准备好了四间屋子!”
叶三娘不动声色的将手以握,把弹丸扣在掌心,没有让沈流舒看到。
可从他刚才的角度看来,却以为是赵让正握着叶三娘的手,似在调情。
虽然叶三娘姿色极好,可从风云来看,怎么都比赵让年纪大了不少。沈流舒没想到赵让竟然好这口,便在心中暗暗记下,往后安排招待便能投其所好。
“沈掌柜辛苦了!”
沈流舒拱手说道:
“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赵让接着问道:
“沈掌柜可是已经拜过堂了?”
他想起先前那伙计对他说“夫人”,既然已经用“夫人”称呼,想必已经是过了门的。
“回赵公子,还没有!白日钱庄生意太忙,没有时间,所以改在了今晚。”
晚上拜堂成亲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直接入洞房,享春宵!
这话赵让当然没说出来,免得沈掌柜又老脸一红……
他真是赵让见过的最爱红脸的人,不过也都是自找的!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要不脸红,那就别去做脸红的事。既然做了,那旁人调侃起来,就只能受着。何况沈流舒对赵让和西门大壮可是丝毫不敢回嘴。
“那喜酒也是晚上了?”
西门大壮听到二人的对话,忙不迭的从茶室中走出来。
“正是,小的在此地还算有些薄面,因此把市集中央的空地包了下来,用来办酒。两位公子若是想去,小的这就再专门安排一桌!”
西门大壮说道:
“快去安排吧,我们先回屋子休息休息,你那边开始了就来叫我们。”
说罢,就让伙计领路,朝屋子走去。
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扭过头又问道:
“那钟家班也要表演吗?”
沈流舒回道:
“钟家班的班主早些年我帮过他一个大忙,所以他一直觉得欠小的人情,所以这次说什么都要来助助兴!”
西门大壮笑着说道:
“哈哈,好!有表演就好!不过你的面子是真大啊,想当初我爹抬了整整而是大箱金银,几乎都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请的动钟家班。”
沈流舒一听,脑门上立马冒出来一片细密的汗珠……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西门大壮的老爹,可是天下首富,更是通宝钱庄除李通宝以外的三位大东家之一。
自己区区一分号的掌柜,竟然能做到西门家主都做不到的事情。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比大东家还能耐!
这决计不是什么好事,自古修身都讲究藏拙,万万不可锋芒鄙陋。沈流舒要是知道赵让和西门大壮会来,那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钟家班前来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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