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的根源就是箭矢。把它们毁掉不就好了?”
赵让提出的办法总是直切要害!
遇见一个问题时,有人选择处理问题,有人选择处理提出问题的人。
因为问题是相对的,没有人能做到消灭这世上所有的问题。但只要将提出问题的人处理到位,那问题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对应到此刻的事端中,归根结底就是箭矢和制造箭矢的金钟镖局。
相比于赵让的直接,元明空显然要怀柔的多,他想要一个折中的法子。
赵让见他纠结的模样,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十分不屑的说道: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
说的有些急,赵让咳嗽了几声。
“从咱们昨晚和西风烈交手后,这就已经是不死不休了!以西风那个小心眼的秉性,可能当下咱们的命比那五十万支箭矢还重要得多!”
“毕竟现在还在城里,是他们熟悉的地盘。要是拖延久了,等他们找上门来,那不还得动刀?”
“要是你什么事都没有,咱两一拳一刀也不用怕事,肯定能冲的出去。”
“但你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得快点做决定?”
赵让说的句句在理,元明空无法反驳,只好以求教的口气问道:
“那你说怎么办?”
赵让目光一凝,说道:
“要我说,就一个办法,跑!”
元明空听后冲他翻了个白眼。
慷慨激昂的说了那么多,到头来就一个“跑”字?三十六计走位上,三岁小孩都能说得出来,还用得着朝他请教?
“你看,又不听了是吧?这跑不是瞎跑,是有目的的跑,你叫撤离,叫转移也行!”
换个说法,立意顿时不同了。
元明空这才认真的听赵让说了起来。
“我觉得西风烈不会再在城里动手。虽说整个商盟都是在他们的控制之下,有些事也不能做的太过惹眼。”
“第一次,其他势力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卖你主家一个面子。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要是你西风烈看上什么,就要抢来,那长此以往,就会弄得人人自危。”
元明空接过话茬说道:
“所以他们昨晚才会那样拼命,因为不论成不成,在这城里动手的机会只有一次!”
赵让点头说道:
“不错!”
“金钟镖局偷偷制箭,是为了赚钱!所以他们还是会按照约定,将箭矢运往那个峡谷中交易。”
这正是元明空先前纠结的地方,他拿不准金三两的想法,不知在昨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金钟镖局会怎么选择。
“如果我是他,在这件事上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就差最后一哆嗦,那我拼了命也要去!”
元明空严肃的说道:
“但你不是金三两!”
赵让冷笑着说道: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的日子,已经难过到了什么程度!”
赵让把金钟镖局位于北境的一个分号遇袭,被血洗一事讲给了元明空。
这样的情况可能是个偶然,但绝对是金钟镖局山河日下的标志。连金三两自己都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元明空听后陷入了沉默,元可欣提着一个酒坛子,走过来说道:
“哥,我觉得赵哥说的有道理。你想啊,金钟镖局日子都这么难过了,肯定会放手一搏。而且……”
元可欣话说一半,突然停住,看了看赵让。
他虽很喜欢赵让的行事做派,但对他还没有那么信任,有些话不知当他面说出来好不好。
“都是自己人,你尽管说!”
听哥哥这样说,元可欣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而且你们是不是忘记了,金钟镖局这次来商盟,明面上是为了干什么?”
赵让一拍脑门,说道:
“白鹤山的那群道士!”
元明空也反应过来。
他一直都觉得有些别扭,原来是忽略了白鹤山的道士们。
金钟镖局明面上是护送白鹤山的道士们以及他们带的金银,来走镖的。实则以此当做掩护,暗中做那羽箭的买卖。
昨晚在那院落中,金钟镖局和西风烈互相斗的这么凶,白鹤山的道士们夹在中间,不知会作何感想。
事关箭矢这样要命的东西,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白鹤山的道士们自然就成了双方的隔阂。
赵让和元明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群自视甚高又不太识人间烟火的道士们处境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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