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这心。娘娘如今最忌讳的便是这个,她这岁数,想生也难了。你这是故意找她不痛快。”
“湘姐儿,过来!”
老太君忽地停住脚步。
等卫湘君到了跟前,老太君猛地抬起了手,竟是要打下来。
卫湘君没有躲闪,只定定看了过去。
“是真想当太医吗?”
好一会后,老太君的手还是收了回去,“你到现在还不死心?居然想走娘娘的门路,想借此把正修堂夺回来?我便说过,女孩儿心机太过,伤人伤己。”
不能不说,老太君眼光毒得很,看出了她的想法。
“你这胆子太大,迟早要捅出通天之祸!”
“老夫人!”
后头有人大叫一声。
卫湘君和老太君不约而同转过头。
在她们后面出来的史夫人,竟是突然倒地不起了……
凤仪宫一间偏殿,史夫人被扶到一张小榻上。
老太君在殿里来回地走,一个劲地问,“太医如何还不过来?”
“秦公子亲自去请了。”
边上有人回道:“娘娘也派人去宣了。”
“卫大姑娘!”
史夫人跟前的一个仆妇指着卫湘君的衣裙,惊呼了一声。
卫湘君正弯着腰,帮史夫人把脉,听到有人叫她,抬了抬头,这才发现,裙上沾到了秽物。
方才史夫人倒下之时,卫湘君跑过去,硬是用手撬开史夫人牙关,帮她催吐,免得呕吐之物堵住喉咙。
当时有大半的秽物吐在了她手上,情急之下,卫湘君没发现,裙子上也沾到不少。
“我去找件衣裳吧?”
仆妇忙道。
岳王后身边孙女官走了进来,呵斥太监和宫女们,“都愣着做什么?太医还没来?”
“来了,来了!”
秦轼之提着药箱,先跑了进来。
没一会,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出现了。
那太医至少上了七十,看上去老成持重。就是有些持重过了头,走路慢吞吞,半天才到榻边。
等到这位的手搭在史夫人腕上,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卫湘君看不下去了,“史夫人乃是风寒侵袭,痰涎风水,郁结经络,气血壅滞……”
太医很不高兴,“史夫人这病,乃是老朽一直在治,如何不知?姑娘或是略通医术,只小小年纪,不该在长辈面前卖弄。我便告诉你,她这头风乃是风热侵袭。你随口说来,便是害人性命!”
老太君呵斥道:“湘姐儿,不可多言!”
卫湘君忍着没翻白眼。也难怪郑大医当年瞧不上太医院,花架子摆的真是正啊,可惜再正也是庸医。
好半天后,太医说话了,“头风症是顽疾,不可能一时半会治好,要慢慢静养。在下之前开过了药,老夫人回去慢慢调理,多少会好一些。”
“不知史夫人的病,调理了多长时间?”
卫湘忍不住问。
仆妇在旁边道:“老夫人在宫中抚育国主之时,就有这毛病,也有二、三十年了。”
卫湘君一愣,原来这位是国主的奶娘。难怪众人见她,一个比一个热情。
话说回来,头风症花了二、三十年还调理不好,换成正修堂的大夫,早就好走不送了。
“姑娘摇头,是什么意思?”
卫湘君都没发现自己在摇头,倒让这位慢郎中看到了。
“太医不必介意,这孩子是心疼史夫人。”
老太君说这话时,斜了卫湘君一眼,示意她不要在屋里待着。
秦轼之问了句,“太医,有没有什么法了,别让史夫人老这么晕乎乎的。”
“史夫人还是赶紧送回去,也没别的法子!”
“太医且慢!”
卫湘君突然将人叫住。
“卫湘君!”
老太君喝道。
看了老太君一眼,卫湘君冲着太医笑了笑,“太医,小女就是大夫,专治头风症,只是匆忙前来,没带药箱,想借您的银针一用。”
秦轼之扑哧笑出来,探头问,“你方才不是说,专治女科?”
卫湘君没理他,只管瞧着那位太医,“咱俩打个赌,我只用一根针,便能让史夫人立时醒来,安然……无恙!”
太医抚着胡须,“在下倒想听听,你如何治好病人?”
“简单,针风府穴。”
卫湘君也不瞒着。
“胡闹!”
太医立时瞪起眼,“这要一针下去,不只要伤到大筋,人只怕立马就过去了。你好大胆子,不怕担了人命?!”
“不许胡闹!”
老太君被吓坏了,一把抓住卫湘君的手腕,“随老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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