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小头目和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个跟人吃酒打架,最后掉河里淹死;另一个自个儿想不开上了吊。这便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是五哥干掉了他们?”
常福一翻眼,“跟五哥没关系,是他们得罪了人。把小头目踢进河里的地【表情】,后头还下了大狱!”
卫湘君不由想起,当年在须陀山,欺负过徐五的,一个失足掉进矿洞,还有一个,好像也是跟人斗殴而死。
这人说狠吧,是真的狠!
“恒大爷,这边请!”
掌柜从外头领进一位。
自打从望风岭回来,卫湘君便没见过卫东恒。
见到,也不知说什么。
那天出事的时候,卫东恒确实有了点当爹的样子。可后头……
听说他在蒋氏那儿,养了好几日。
卫东恒一进院门,便径直往里走,也没发现卫湘君站在不远处。
“爹!”
卫湘君到底叫了一声。
卫东恒立刻停住脚步,掉头回到卫湘君跟前,“你师父说你没受伤。没伤着就好……挺好!”
看来,卫东恒也不知说什么。
卫湘君有话已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便为了她这爹危急之时,总还知道护犊子,卫湘君不想跟他再急赤白脸了。
“我就先进去了。你师父方才派人来说,在望风岭救你的那位徐什长过来了。”
卫东恒说道。
“救我的是他!”
卫湘君指了指常福。
常福赶紧摆手,“不是我,当日是五哥带着我们去找卫姑娘的!”
等卫东恒终于进去,常福抓抓自己的脸,“卫姑娘,好像你跟你爹不太熟。”
卫湘君哼笑一声,抬脚往堂屋走去。
她算是怕了卫东恒。这位真有本事,在岳家军营随便两句,就哄着郑乔生非要自首。
今日,也不知他还会掀出什么风浪。
“多谢徐什长,救了小女一命!”
堂屋之中,卫东恒朝着徐启作了一个揖。
徐启刚上完药,还不方便站着,翘着一条腿起身抱拳。
这两人的样子,有点好笑。
“湘儿,你爹今日过来,就是为了当面谢徐什长。”
卫湘君只嗯了一声,也没什么好说的。
“伯父还请上座!”
徐启让出了自己方才坐的地方,挪到下首。
等到各自落了座,卫东恒先问一句,“不知徐什长籍贯哪里,多大岁数了?”
“在下出身寿州,今年十八。”
寿州?
卫湘君瞅过去一眼。
他居然还冒充蓟北人。
“我看你相貌堂堂,言谈举止也是极好,应该是读过书吧?”
“在下跟着师父,只认得几个字!”
如此谦卑,完全不是徐五的作风。
听到后头,都是你好我好的场面话,卫湘君觉得没意思,又走了出来,帮着搬了一把长凳,放到了棚下。
堂屋里又传出笑声。
“当兵终究不算正经出路,尤其岳家军如今风评称不上好。回头我去帮你问问,若衙门有差使,你便过去。”
“当兵怎么就不是正经出路?”
和卫湘君一块搬凳子的常福嘟起了嘴,“卫大姑娘的爹瞧不上咱们。”
“他就是个目光短浅的,你还当真?”
卫湘君笑道。
“在下才疏学浅,就想在军营里闯荡一番。衙门的门槛太高,不是在下能上得去的。”
卫湘君听到卫东恒呵呵两声,看来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乔生兄,正修堂这事儿我帮你打听了。京兆尹那头的意思,后头得等案子审结,才能知这正修堂能不能还回来。”
卫东恒主动提到正修堂,卫湘君立马竖起了耳朵。
“多谢卫大人!”
“乔生兄,恕我直言。你还是不要太执着。不就是几间屋宅吗?要不这样,我拿银子,咱们再找个地方开医馆?也免得这么多纷纷扰扰,不知何时是个头!”
卫湘君心下一沉,直接走回堂屋,“恒大爷到现在还执迷不悟。那日到底谁想害我,你难道没有亲耳听到?”
卫东恒忙站起身,“我质问过她,她说有人故意陷害。”
“好,很好!”
卫湘君气得咬住了牙,“难不成你是要等蒋氏亲手拿刀刺进我胸口,才会醒过来?算了,恒大爷是醒不过来了。咱们便把话说到底。你们不用再打鬼主意了。一会岳家军就来给正修堂上封条,我把那几间宅子全送了他们,也不教姓蒋的占半点便宜!”
郑乔生这边左右为难。徐启开始还好整以暇地瞧着卫湘君,后头实在想笑,又怕惹了那谁的不快,只得用拳头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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