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衙的大门已经被完全封死,墙头上不少人头耸动,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隆隆”马蹄传来的生意,像是鼓点一样打击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的心脏跳动都变得紧张起来,随着马蹄越来越近,心脏也越跳越快,紧张地要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了!
他们哪里真的打过仗啊?
还以为谢老爷召集他们来,是面对什么蟊贼。
结果现在,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是骑兵!是真正的骑兵啊!
谢延武也紧张的看着外面奔腾而来。
“完了!”
他忍不住喃喃自语。
他原本以为,只要守住了镇衙,自己就还有一丝念想。毕竟,他是青城镇所有乡绅的代表,是由乡绅推选出来的,权利并不完全来源自县令和县衙,只要抗下这一波冲击,自己就有周旋的余地!
但是现在,直接骑兵压境,哪里还有他反抗的余地?
几根箭矢歪歪斜斜的射出去,射不穿骑兵身上的甲胄。
镇衙薄薄的大门在骑兵的铁骑面前,却和纸没有什么两样,几乎是一冲即破!
众人冲了进来,大刀横在当空之中,只是几个冲杀,就已经解决掉了个别脑子不好使,负隅顽抗往前冲的人。
“新镇长驾到,投降不杀!”
刘强一声大吼,长刀一甩,甩落的血珠,一下子击溃了所有人的防线,一瞬之间尽是跪地求饶之人。
所有人被驱赶到了墙角处,跪在地上面对着墙壁。
任平生一拉缰绳,马儿踱步往前,走到了现场唯一还站着的谢延武面前:“谢镇长,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要说?”
“任先生好手段!”
他双拳有些发抖,面皮也忍不住的有些哆嗦,但是嘴还行,挺硬的。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任某好好做些生意,谢镇长为什么非要招惹我呢?”
任平生缓缓的抽出了悬挂在马背上的长剑。
长剑如水一般清亮的剑身,折射着天上的太阳,照到了谢延武的眼上,刺眼非常!
“任、任先生,成王败寇,镇长之位与你便是,不必刀剑相见了吧。”
谢延武终于还是爱惜生命的,见到对方的动作,此时不只是身上软,嘴也软了下来。
“腾龙山上想要雇凶杀我的,不也是谢大人您么?这个时候,又说不必刀剑相向了?”
谢延武看到对方脸上一抹讥讽的笑。
他一下子明白了,不是腾龙山的人不靠谱,怕是这腾龙山根本就是姓任的!
浑身一下子紧绷了起来,额头上的汗水流出:“姓任的,你不能杀我,我是青城镇的乡绅,是谢家的家长······武清!”
话音未落,剑尖已经送进了他的心窝,只感觉一阵剧烈的绞痛从心脏袭来,话被永远的堵在了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了。他双手紧紧的握着剑刃,双手流出的血液将雪亮的剑刃染红。
剑尖收了回去,谢延武倒在地上,双眼圆睁着,临死之前还充斥着对于死亡的不敢置信。
“收拾一下吧。”
任平生看着谢延武的尸体。
活着的时候,这人给他找了不少麻烦。但死掉的谢延武,看上去跟街边冻死的野狗没有半分区别。
翻身下马,任平生从怀里拿出了县令的手令,递给了刘强。
刘强大声将手令内容宣读出来,然后就挂在了镇衙的案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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