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件瓷器砸在地上,应声而碎。
子桑云宁喘着粗气,嘴里不停地骂着“贱人,野种,你给本小姐等着”。
丫鬟小翠见小姐砸得差不多了,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说:“小姐?别生气了,奴婢有一招,可以帮你惩治这个贱人!”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小瓶,双手奉上。
子桑云宁疑惑道:“这是什么?”
“春药,无色无味,哪怕是神仙,也遭不住的。”
子桑云宁露出兴奋的目光,抓紧手中的瓷瓶,咬牙道:“常菲菲,我要你身败名裂,万人为耻!”
与此同时。
“啊切!啊切!”常菲菲猛打两个喷嚏,眼泪都打出来了。
她单手抚向自己的脉搏。
还好啊,没感冒啊。吓她一跳,还以为昨天跳湖着凉了呢!
她从小生活的芳草院不大,就她和姑母二人,也没个丫鬟仆从。
她八岁前,都是她和姑母在这小院子相依为命。八岁那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老王妃竟然开始拿姑母做丫鬟。姑母每天都要去老王妃那伺候。甚至很晚才能回来。
闲得无趣,她将桌子上的玉佩,捡起继续打量。
玉佩只有她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呈半月状,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
她刚刚将这玉佩清洗了数十遍,也没发现其中的玄机。
也不知道她幼时如何触发的,竟使她短暂地进入了一个莫名的空间。
空间里色彩斑斓的光闪过,一大片奇珍异草瞬间涌入她的眼睛,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出来了。
如今她有认知,这显然是一个空间玉佩。
而这玉佩和她学过的一世医术,很有关系。她当年眼前闪过的是各种稀世药草。
当然她看过二十一世纪的小说桥段,比如什么滴血认主什么的,她一一试了,但都不好使。
这时,门外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
等她听到的时候,人已经站在门口了。
日渐西垂,子桑景煜逆光而来,他朦胧在橘色的夕阳中,让她一时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不过,他来做什么?
她露出一抹浅笑,让自己看起来温柔又友善:“小王爷,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笑容虚假,但还是让子桑景煜晃了神,少女一双鹿眼流转灵动,双唇宛若半熟的樱桃,嘴角扬起,露出莹白整齐的牙齿,明媚又张扬。
她的美恐怕整个五洲,也找不出第二个与之媲美的人。
一时,愧疚的苗头滋生。却他狠狠地压了下去。
只是利用她的感情而已,又不是要她命!救回怜怜之后,他会好好补偿她!
一双玉笋般的嫩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回过神,手中的折扇拍开她的手,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常姑娘,本王是为了昨日之事道歉的。”
常菲菲完全愣住,昨天不是就已经翻篇了吗?二人不是说好以后不再提吗?他想干什么,是想继续敲打她,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子桑景煜看着她犹疑的神色,无奈笑说:“真的是道歉,昨夜是我不对,我不该强迫你,也不该见死不救。”
这歉道的是真心,昨夜意外中药,他强忍着从外面回府,却不想从一处荒院,听到细弱的哭声,药效下这哭声着实勾人,立刻销毁了他所有的神志。
事后,他既恨自己,恨自己背叛了怜怜,又厌她,厌她出现得不巧,看着她跳河,他竟卑劣地觉得解脱。
常菲菲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同在王府多年,但二人十多年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今日多,更何况对她如此温柔,一双桃花眼中满是她。
若不是他有青梅竹马的爱人,她都要以为他看上她了!
她打掉脑中不可能的幻想,告诫自己这人已名草有主。
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对着他郑重地说:“道歉我收到了,如果你心怀歉意的话,以后离我远点就行。慢走,不送。”
他的表情瞬间变了,又是昨天那副冷漠的样子,离开前竟还斜嘴歪笑,似在讽刺她不知好歹。
她不甘示弱,朝他背影竖起中指。
他走后不久,之前进了子桑云宁口袋的东西,陆陆续续搬回她的院子。
只不过,她指着箱子中的一堆碎片,问向管事嬷嬷:“这是什么意思?”
老嬷嬷一副轻蔑的口吻:“常姑娘,请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寄居王府的野丫头,还敢和我们王府千金叫嚣。东西呢,我们已经按照小王爷的吩咐,如数带来了,姑娘慢慢数吧。我们走!”
常菲菲冷声道:“站住!”
管事嬷嬷条件反射地回身,只见常菲菲的脸上,依旧是那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但莫名自她脚底,激起一阵寒意,不让她由心中一颤。
常菲菲缓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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