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谁特么不知道他那个村长是勾结了乡里硬生从人家恶霸手里偷走的呀。
村民们越想越气,越琢磨越觉得憋屈郁闷,咱小老百姓不敢跟公家急眼,但扇你陈苍伟几个耳光还是有胆子的。
一时间,无需组织,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三人成群,五人成帮,越聚越多,全都是摩拳擦掌指向了陈老贼家的方向。
“二叔,怎么办?”
十多年了,自打懂事开始,陈天运还是第一次见到二叔的脸上流露出惶恐的神色。
这也怪不得二叔淡定不来,恶霸小贱种的这一招太狠毒了。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故意挡住别人的财路,莫说只是个村长族长,就算是自己的亲爹老子,大耳刮子甩起来也必是毫不犹豫。
不过,惶恐之色在二叔的脸上只是一闪而过。
“天运,你来的正好。”
势态虽然紧急,但陈苍伟毫不慌乱,刚才的惶恐只是他意识到了危险,但同时,他也想出了应对的策略。
“我估计用不了几分钟村民们就会找上门来,你出去为我挡着,就说事情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他们是联起手来故意气我,而我,现在已经被气的旧疾复发了。”
让我出去挡?
那村民们不会拿我撒气吗?
陈天运敢在心里质疑二叔的决定,但就是不敢说出一个字来。
陈苍伟像是看穿了陈天运的小心思,接着安抚道:
“村民们找的是我,你只要把事情全推到我身上,他们不会怎么你的。”
陈天运想了下,确实如此,冤有头债有主,村民们的怒火是冲着二叔来的,不应该发泄到他这个小喽啰的身上。再有,多大的火也不能往病人身上撒,相信岗南村的村民这一点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成,二叔,我这就去门口等着,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是得想法子揭穿小贱种他们的阴谋诡计啊!”
陈苍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这特么还用你提醒?要是能容易揭穿,老子用得着装病吗?
……
杨家新宅,顶层凉亭。
虽然看不到陈大村长家门口的具体景象,但村民们愤怒的嘈杂声却是听得真切。
“我猜,陈老贼又要装病了。”
杨锐端起茶盏,吸溜了一口滚烫的茶汤。
李振堂笑道:“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他迟早都要站出来面对村民们的唾沫星子。”
张绍本眨巴了两下眼皮,建议道:“要不要把陈苍伟擅长装病的事情悄摸地散布出去呢?”
杨锐摇了摇头。
“不能逼得太狠,陈老贼再怎么阴险,可毕竟是咱岗南村的人,还是陈家的主事人,要是真在咱们手上出了事,这村子的人心可就散了。”
张绍本李振堂二人总觉得不太对劲,恶霸他什么时候变得心慈手软了?
正想发问,就听到杨锐话锋斗转。
“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得换个人逼他。”
换个人?
换谁?
那二人顿时来了精神,不自觉地把身子往杨锐这边倾了倾。
“田少武!”
田?
陈老贼和他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吗?他怎么肯出手逼迫陈苍伟呢?
杨锐呵呵一笑,向二人做了个手势。
三颗脑袋登时凑在了一起。
嘀嘀咕咕了两分钟,李振堂率先爆发出爽朗笑声,张绍本亦是满面欢喜。
黄大龙从武校打来了饭菜,看到三人神情,忍不住问了一嘴,李振堂毫无保留把杨锐的阴险招数说了一遍。
黄大龙傲娇评价道:“我就说嘛,宁被阎王斜眼看,别跟霸哥对着干,陈老贼不自量力,迟早都是个身败名裂。”
……
果然如陈苍伟所预料,村民们并没有把火气发泄到陈天运的头上,又听说陈苍伟被气病了,村民们的火气自然而然地消减了一半。
再当陈天运叫来了几个陈氏后生,将陈苍伟抬上了拖拉机,准备送去县医院时,村民们直觉地让开了道。
陈老贼有罪,但罪不至死,还是要给他留条活路。
至于是不是装病,村民们极少怀疑,去县医院住院看病的花费可是不菲,谁特么闲得蛋疼为了装个病而白扔那么多钱。
陈天运驾驶拖拉机出了村,开向了县城方向,半道上,陈苍伟悠然起身,安排道:“想翻盘并不难,天运啊,你把我送到县医院后就不用再管我了,抓紧时间去农机所找你天河哥,他会帮你介绍农科所的技术员,先把经济种植搞起来,村民们能见到希望,这风向啊,自然就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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