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便会将越儿送入师兄门下修行。”
赵芙双无所谓的听着。
父亲说得如此正经,字里行间都是对此人的虔诚敬重。
所谓的大师兄,赵芙双当然知道,是蜉蝣山山主易篁。
这人的名字别说是她,纵观君吾大陆上下五千年都是如雷贯耳的。
如果说名讳说多了有磨损,那易篁这名字只在他爹口中八成都要长茧子了。
她爹这人算不得文人雅士,多数时候也是不拘小节的,但是但凡说到他大师兄,无论何地那都是要站得笔直,恨不能隔空行个朝拜之礼的。
赵芙双的好奇心不重,但是说对易篁这人不好奇,那是假话。
不为易篁被世人传得神乎其神的俊朗容颜,也不为他在父亲口中无与伦比的修行天赋。
她嘛,就单纯的想看看竹子精化为人形后是个什么样子。
没错。
她爹身为人类,蜉蝣山做为人类修行圣地,他们的大师兄竟然是根竹子精。
你说有意思不。
此刻,赵芙双虽然身姿是挺拔的,但是眼眸里的光足够散漫,甚至染着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蔫儿坏。
就如赵芙双看她妹妹一样,她爹白幻衡看赵芙双那也是门儿清。
白幻衡一眼就知道,赵芙双这会儿八成没操好心。
于是白幻衡郑重警告,“双儿,收起你那花花肠子,见了师兄,若敢出言不逊,为父定当不饶你。”
赵芙双立了立散漫的身子骨,一本正经点头:“知道,知道。”
这事儿,在家里就强调了三百次了。
赵芙双当然知道自己父亲对易篁那都不是长兄如父这般简单了。
简直可谓敬若神明,也就只差一日三炷香的供奉着!
她若真敢在这里失了他的体面,他回头是真敢揍死她。
一家人一路飞上蜉蝣山主峰的山巅,站在蜉蝣山山主洞府外,才知她爹他师兄老人家不在洞府。
父亲却不肯走,站得板儿直,执意要等人。
赵芙双无聊的环顾蜉蝣山,最后走到洞府前的飞瀑下,一只手穿过山主府前的飞瀑,懒散的玩儿着刺骨的水。
她又漫不经心的扫两眼眼前寒酸的山主洞府门,终是没忍住:“你们山主老人家住的这洞府是不有点随意?”
连她们家云台福地都不如。
“小孩子懂什么,师兄这洞府是蜉蝣山最好的位置,漫山日月精华最浓郁之地,你不知全貌,便不可置喙。”
赵芙双正经点头,紧接着又点评了句,“你们师门这山头也一般。”
至少云鼎派盛名之下,这蜉蝣山显得太一般。
“你个混账!”父亲火起,操起棍子锤她。
赵芙双无辜的躲在她娘身后:“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父亲怒不可遏,只恨恨道:“小崽子,你何其可恨。”
行行行,你老你说了算!
赵芙双摆手,一副不和她爹计较的样子。
母亲宠溺的替赵芙双擦拭她被瀑布溅了水滴的衣衫。
妹妹抿唇,狠狠瞪一眼赵芙双。
不过,相比赵芙双的放松,白芙越倒是异常紧张。
毕竟这根将要见到的竹子,可是妹妹未来要跟随修行的人。
妹妹小心思多,又见不得半点落于她之后。
云序川在君吾大陆那也是响当当的美男子,爹娘给她和云序川议亲,妹妹之所以没有半点小心思,只因为她将来要跟随的这根竹子比之云序川,那是强出了十万八千里去。
为此,妹妹没少在她面前得意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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