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旗鼓,我觉着他已经知晓了霍天心的身份,否则何必要闹这么大动静。
我心里已想好了对策,若皇上不提,便也罢了,若皇上想要戳穿霍天心的身份,我便以先前挡伤一事,同皇上请赏。
当时我命在旦夕,险些丧命,算是换了皇上一命,那我便以这一命,换霍天心的命,以保风家和霍家两家安危。
“你在宫中多年,又曾是皇后,你应当知晓这宫中的规矩,此事可不是一时心软便可坏了规矩的,倘若人人如此,这后宫又该如何?”皇上淡声开口,像是在说涟芝出宫一事,又像是在暗示我保下霍天心一事。
我有些捉摸不定皇上的意思,但还是附和道,“皇上教训的是,是臣妾糊涂。”
“嗯,那便按宫规处置吧。”皇上面无表情的说着,边勾勒胡烟的发饰。
那发饰我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但我知晓,这不是胡烟这个位分能戴的发饰,我心里有些奇怪,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我的心思都放在霍天心的事情上。
皇上说要按宫规处置,依着宫规,那霍天心的身份很可能会被司正殿查出来,还会让骆正初一并受过。
于是我又开口说道,“皇上,若按宫规处置,涟芝恐性命堪忧,臣妾斗胆,想同皇上求情,能否小惩大诫。”
又是一阵沉默,皇上半响才再次开口,“嗯,既是你宫中的人,便交由你处置吧。”
“皇上仁德,臣妾多谢皇上。”我把头低的更低了一些,行礼后起身走出和安殿。
还好,皇上只是想给我个警告,并没有当真为难我。
我快步走到宫门口,领走霍天心和骆正初。
此事不仅是霍天心,还连累了骆正初受过,这个情是霍天心留下的,也自是要霍天心去还。
皇上让我处置,我罚了骆正初和霍天心半年的俸禄,做做样子,也好有个交代。
“主子,是奴婢连累你了。”霍天心搀扶着我,满是愧意的说道。
的确惊险,皇上若是要追究到底,不留情面,我也没有法子。
“好了,先回去歇歇,明日再来伺候本宫,本宫也有些累了,下去吧。”我摆摆手,打发走她。
揉揉发疼的眉心,这会我什么都不想去想了,有什么事待明日再去思索。
我坐在榻上,拿出在梳妆台上放了许久的布帛。
画像受了潮,墨水有些晕染,画像变的模糊,我有些可惜的收起来,想着过几日让顾经纶用百年老墨再画一幅,那百年老墨遇水不潮,久不褪色,拿来收藏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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