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原来的涟芝就是因着和福良人有勾结,才被我除掉,让霍天心顶了她的身份,我想,可能是福良人上次怂恿我不成,最近在皇上面前又不得宠,于是又想到了涟芝。
据霍天心所说,自我被废黜以后,福良人就没有再找过她,所以很有可能是没了旁的法子,才又想起涟芝这枚棋子。
然而霍天心出宫多日,福良人用从前的法子,没有和霍天心取得联系,加之涟芝已经称病多日,所以她才有所怀疑,但又无法肯定,所以在皇上面前暗示一番,怂恿皇上。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看来福良人是咬死了我。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才让她一直死死的咬着我不放。
我眼里透着一股冷冽,邵佳澜,当真是留不得了。
我大可以背地里下手,让邵佳澜死的无声无息,但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许多鲜血,这会,竟心生了几分怜悯。
罢了,不过是个苦役罢了,冷宫一生,好歹也留了条命。
我眯起眼,浑身透露着股危险的气息。
“主子,内侍局送的人来了,您出去瞧瞧。”秋杉走进来回禀道。
我点点头,随着她出去。
都是稚嫩的生面孔,和从前没有什么分别,最近这段时日荣恩殿的人来来走走,我的眼睛都已经看累了。
我随手指了指,留下几个人,其余的都送到了冉霜房中。m.
内务司也送来了东西,冉霜换上了宫装,笑容款款,比先前耀眼了不少。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冉霜的气质已是截然不同。
她是从我宫中出来的,又住在我的宫中,便没有请教习姑姑,由我教着规矩。
我倒没有费什么心,她日日都在我身旁伺候,看也看会了该怎么做主子。
晚上,宫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和良人倒是稀客。”我脸上挂着笑,吩咐秋杉加副碗筷。
和良人沉默着坐到我身旁,我几次开口,她都没有说话,沉默的用完了晚膳。
她特意到我的宫中,应当不只是为了用一顿晚膳这么简单,她总会说的。
晚膳后,我领着她在榻上坐下,让人摆上棋盘。
和良人的棋下的极好,在宫中没几个是和良人的对手。
我当真是有些好奇,擅长下棋之人应当心思沉稳,灵通,可和良人看上去,似乎有些过于蠢笨,鲁莽,这可不像擅长下棋的人。
这会她倒是沉得住气,一直未曾言语,两局棋下来,才开口。
“和西绥的第二战,败了。”她语气飘飘,眼神呆滞。
我手中的棋子猛然掉落,神色有些慌乱,“不过是输了一战而已,打仗有输有赢很正常,还没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好说。”
这话,我也不知是在安慰和良人,还是在安慰自己。
我很清楚的明白,一场仗下来,大大小小无数战,不会有人每战必赢,但听到战败的消息,我还是很慌乱。
我担心父亲的安危,也担心风家的后路。
可是,和良人为何会是这般神情?她的父亲是文官,和此战无关,为何她的神情看上去比我还要难过,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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