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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忘了皇上长什么样子。
蔫蔫的应了一声,由着宫女在我身上下功夫,我晓得她们都盼着我承宠,主子受宠奴才也跟着沾光,她们的日子才好过。
走在长廊上,我不停的搓手哈着热气,有些忐忑。
近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听着里头的热闹。
弯起嘴角,迈着小步,搭着桧芝的手缓缓走进殿内。
妃嫔们见着我都有些意外,还是桧芝轻咳一声提醒了,她们才起身向我行礼。
含着笑唤她们起身,我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没来。
这顿年夜饭吃的格外沉闷。
他的后妃不多,那年选秀添了不少,如今倒是都损的一干二净,剩下的都是在王府里纳的。
皇上甚少进后宫,对她们这些老人更是难得召幸,都指着年夜饭见一见皇上,没成想期待落了空,皇上压根没来。
我也总算明白了皇上为何会宣我来。
合宫夜宴,总不能无主。
比往年早了半个时辰散席,我顶着大雪到太后宫中请安,陪她守岁。
太后苍老了许多,摸着我的头,我轻轻的唤了声姨母。
“好孩子,委屈你了。”太后轻咳了两声,她的身体愈发不太好了。
我摇摇头,把头放在她的腿上。
滚烫的泪一从眼眶里滴下就没了温度。
第二日,皇上宠幸宫女的消息传遍了后宫。
大年三十,皇上缺席合宫夜宴,和苦役房的宫女赏了一夜的梅,在泛心湖旁行鱼水之欢。
我听着內侍回禀,只觉着皇上的身体真好。
“娘娘,您看,这个要不要记录在案。”內侍小声回禀,悄悄抬眼看我的脸色。
我想了想,既然皇上喜欢,便成全他吧,“自是要的,虽是个宫女,但也不能白白糟践了她的清白。”
虽只是个苦役,但仅仅因一面之缘就得了皇上宠幸,自是有福的,我便随手封了个福美人。
前脚册封旨意刚下,后脚太后便宣我去请安。
“七间啊,哀家同你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姊妹,也是你的亲姨母,你这皇后的位置自哀家是皇后的时候便是定下了的,你可知道?”太后面无表情的倚靠在塌上,时不时的咳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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