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躺在百花楼前,也不是个事,您看该怎么办?”打手苦恼的说道。
每次将他抬走,没过多久,他又爬了过来,这份毅力不得不让人佩服。
老鸨怒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敢赖上咱们百花楼了。你们不用管他死活,明日报官让衙门的人将他尸体抬走就是了。”
大雨淋了一夜,就不信那个臭乞丐不会命归西。
“他是我的人,你们快将他抬进来!”听到动静的柳筠儿最终还是无法坐视不管,走出来冷着脸吩咐道。
她可是老鸨的摇钱树,她说的话,他们自然不敢违背。便什么也没有问,立马让打手去将人抬进来。
昏昏沉沉中,宫云凡微微睁开了眼睛,却听到隔壁传来熟悉的声音。
“大人,您可是好久没有来寻仙儿了,是不是将仙儿给忘了?”
“哪有啊,本官忘了其他人,也不会忘了你仙儿啊。来来来,快让本官泄泄火。”
“嗯,不要嘛,人家还没有梳洗呢。”
“本官爱极了你这副欲拒还迎的小模样,让本官心里痒痒的。”
紧接着便传出痛苦的呻吟声,时刻折磨着宫云凡的耳朵,让他痛苦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终于安静下来,传来了男人粗鲁的呼噜声。
开门声响起,一阵令人作呕的香气袭来。
宫云凡假装闭上了眼睛。
他承认他无法面对这样的柳筠儿,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如今却为了银子可以抛却一切。
“我知道你醒了,你不必装模作样。”柳筠儿径直坐在床前,口中诉说着之前的经历,“……当我被那群乞丐压在身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么的绝望?我要活,我要好好的活着。我知道你瞧不起这样的我,所以你就当没有见过我,当……以前的柳筠儿死了吧。”
说罢,便离去了。
宫云凡没有睁开眼,却泪流满面。
一夜过后,次日宫云凡穿上了她让人送来的衣服,剃掉胡须,收拾了一下后便去寻她。
大厅中,柳筠儿正躺在客人怀中嘻戏打闹,他强忍着站在一旁。
待送走了客人,他才走上前去。
“我要留在你身边!”
“哦?你确定?”柳筠儿淡漠的眼神扫向他。
宫云凡惨然一笑,“如今除了你,我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没了意义。”
柳筠儿还没有说话,那老鸨便扭着肥硕的腰肢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露出惊艳的神色,“昨夜还以为是个臭乞丐,原来是个俏公子。你既然想要留下,妈妈我便同意了。”
“不行!”柳筠儿却是一口回绝。
老鸨看到这么好的货色,正好留给那些喜好男风的客人也是一门生意,自是不顾柳筠儿的拒绝。
宫云凡看出了柳筠儿的担心,便从袖口掏出一把早上刮胡子的刀片,迎面斜着便划了一刀。
鲜血顿时覆满面,男人却笑了。
“哎哟喂,天杀的,这么好的面皮咋就这样毁了……”老鸨痛心疾首,大骂道。
柳筠儿却泪流满面。
从此以后,百花楼多了一个迎客送客的刀疤男。
每每在看到花魁娘子接客后,眼底总是露出莫名哀伤之色。
即使如此,他也是坚定不移的守在门前。
以往挺直的腰身,随着年岁加重,一点一点变得弯曲,直到再也直不起身。犹如那掉在地上的尊严。
翩翩少年俊俏郎,位高权重身份尊。
一朝见到绝色颜,失魂落魄丢了心。
痴心错付托非人,悔恨难当路难寻。
从此黑路走到底,绝情弃爱守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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