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她哪儿会做这些啊。
她没去追顾景翰,而是上了马车去街上。
到了街上,夏清漓找了一个中高档的茶楼,坐在大堂角落的位置,边喝茶边听茶客们聊天,以此来了解各方面的情况,好为后续做充足的准备。
“嗳嗳嗳,你们听说夏家的事没?”有茶客问道。
其他茶客很好奇:“没听说,夏家是出了什么事吗?”
那茶客略显得意,嘿嘿笑了几声:“我刚得到的消息,夏家出大事了!”
他卖了关子。
果然,茶客们被勾起了兴趣,催促他快些说。
那茶客清了清嗓子,享受着众人的瞩目:“我有个朋友的亲戚在京兆府衙门做事,他说,昨晚夏家有两个奴仆分别扛着一大袋的珠宝首饰和好东西,被巡逻的城卫军发现了。”
他见茶客们听得津津有味,嘿了声:“你们猜怎么着?那两个下人竟说,是婉姨娘……婉姨娘是夏大人的宠妾,就是那个宠妾灭妻的夏雪松的姨娘,她让两个下人把这些东西送到指定的宅院。”
“关键,这些东西还是夏清柔那庶女的。那些好东西,卖了整个夏家都买不起。你们说,夏清柔一个庶女,哪儿来的银子买这么多好东西?”
茶客们‘哗’的一声,炸开了锅。
“天呐,这肯定是夏雪松贪赃枉法来的啊。早就听说夏雪松不是个好东西,他干得出宠妾灭妻,纵容庶女踩着嫡女的事,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肮脏的事。”
“亏得我以为夏清柔是个好的,平时看她那么温柔善良,对咱们老百姓也好,原来是个这样的坏东西。她一个庶女享受着这么多好东西,听说夏清漓作为嫡女,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婉姨娘为什么要转移自己女儿的这些好东西,我看多半是在转移夏家的产业。”
听到这些的夏清漓,眼尾高高的挑起,有人在搞事!
这对她来说,是好事。不管是谁在搞事,现在舆论是偏向她的,对她接下来行事会有一定的帮助。
刚喝了一口茶,她便见一个捕快进了茶楼,在四处寻找。
本来她没在意,谁知那捕快在看到她时,眼前一亮,随后快步走到了她面前。
“夏大小姐。”捕快客客气气的行礼道。
夏清漓注意到茶客们异样的眼神和打量,不在意的问捕快:“不知有何事?”
“夏大小姐,关于婉姨娘母女的案子,府尹大人想请你到京兆府尹协助调查。”捕快做了个请的姿势。
夏清漓有所猜测,她忽的苦涩叹了口气,略微提高了音量:“婉姨娘和妹妹这又是想让我做什么?想我昨日好不容易从山里逃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遇到了这样的事,也不知父亲会不会帮我。”
“捕快大哥,走吧。”她跟在捕快的身后,身形萧瑟的走了。
她这一走,茶客们沸腾了。
“我靠!绝对是婉姨娘母女又想算计夏清漓。你们看到夏清漓的穿着打扮没?若不是捕快找上她,我都不知那是夏家的嫡女,她穿的连一般家族的大小姐都不如,发髻上也没个配饰。”
“是啊是啊。对比夏清柔,她哪次出门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各种昂贵的配饰。要说夏家没宠妾灭妻,没捧着庶女,打死我都不相信。”
“走走走,咱们到京兆府衙门看看。”
一大群的茶客来到了京兆府衙门。
……
大堂。
府尹拍打了两下惊堂木,严肃脸:“肃静!”
他看向夏清漓,不苟言笑:“夏大小姐,婉姨娘,夏清柔及其这几个丫鬟婆子指认,这些珠宝首饰和好东西并非夏清柔的,而是你的,是你为了栽赃婉姨娘母女故意这样做的,你如何说?”
夏清漓还未开口,婉姨娘已是哭哭啼啼的说道:“求大小姐原谅。妾身,妾身本不想说实话的,奈何妾身不能牵连老爷。”
夏清柔和几个丫鬟婆子紧接着开口。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该拦下责任的,不该让姐姐遭这份罪,求姐姐原谅我。”
“大小姐开恩,求大小姐开恩,奴婢上有老下有小,不能被打死的,求大小姐不要打死奴婢。”
“大小姐,老奴实在是无法说违背良心的话。平时大小姐对婉姨娘和二小姐已是极不好,这次您还想如此栽赃陷害婉姨娘和二小姐,当真是太不应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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