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是不是有点不太好,而且这银子还是因为自己抱怨才送来的,就更不大好了。
后来人家又不仅将她一直想看的《云山记二》寄了过来,银票仍然跟着再次过来了,还附上一封诚恳无比的致歉信,耿星霜觉得再退来退去太过矫情,便以“帮他存着”这种理由暂时留了下来。
不过可能是越来越忙,也可能是没了前两年的兴致,她和竹马未婚夫书信来往照常,但是却很少再有好看的传奇传记之类的书册跟着一起过来了。
这让耿星霜很是郁闷,在她上了兴趣之后,竟然停笔了,而宁都书铺中的那些,大抵都是穷书生爱上富家小姐,被棒打鸳鸯,后来穷书生发迹,如何如何吐气扬眉,又如何如何经历了一连串的波折,看了开头,便能猜到结尾的,实在没甚意思,偶尔有几本故事尚具有可读性,但是那文笔用辞实在粗糙,每每想耐着性子读下去,却皆以失败而告终。
她看话本子的兴趣因杨倾墨而起,更因为他被养刁了胃口,对此,耿星霜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
所以这封信的真正诉求,他会满足她的吧?
耿星霜心情不错的拿起竹笛吹了几声,一只通体雪白只除了头顶上有一撮绿羽的白鹄出现在窗边。
对了,这也是四年前随着《云山记》一起到她面前的送信使者灵鹄“绿喜”。
哦,不对,第一次来的是头上顶着一撮红毛的二货“红福”,“红福”和“绿喜”这两个名字是耿星霜和杨倾墨经几轮书信往返商讨取得的,原来这两只被杨倾墨称为“鹄一”“鹄二”。
虽说它们是白鹄中的一种,但是耿星霜觉得以这两只的灵性,只叫这样的名字太过委屈,所以得重新取个名字,红福和绿喜便应运而生。
“绿喜,诺,这一包袱是给我哥的,这一包袱是给你主人的,这包袱中有一封信,两身衣裳,还有鞋袜,去了告诉你家主人,要好好珍惜,不能糟蹋了,这里面不仅有我一笔一画画出来的,更多的是我娘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叮嘱他惜命一些,有些别人不敢闯的险地,他也不要闯,如果真的很想闯,嗯,就以那里为背景写个话本子赎罪吧。”
哼,他现在不是不想写了嘛,若是他敢去那些地方,她就让他写到手软。
耿星霜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才将包袱放到绿喜背上。
画帘无奈摇摇头,绿喜再聪明也只是一只鸟,姑娘交代它这般多,它也不能真将话带给未来姑爷,既然已经写信了,为何不将这些话写在信中。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看到绿喜仰冲上天,顷刻间就成了一个小白点,而后连小白点也不见了,耿星霜有些失落,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收到回信。
不过眼下她还有很多事要忙,来了新话本子怕也只能熬夜看了,算了,熬夜对身体不好,所以……也并不是那么急。
“画帘,金宝还没回来?”
晚膳过后又过了近两个时辰,已经到了耿星霜平日就寝时间,去打探消息的金宝还没有动静,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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