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遮住了眉眼,从卫行云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紧紧抿着的嘴唇。
“不服气?”卫行云停下问他。
卫应寒抬眸看了卫行云一眼,眼眶更红了,眼眶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声音有些沙哑,“没有,是,是我做错了事。”
他抬起小手臂胡乱擦了一把眼泪,把眼睛擦得更红了,“我知道,我错了……”
这可怜的小模样,不管是因为什么,看起来的确是吃到教训了。
卫行云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松开抓着他的手,蹲下来,苦口婆心的告诉他道理,“小寒,做错事情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你没有承担的勇气和弥补的决心,知道吗?
爸爸让你去道歉不是故意折腾你,而是想让你明白,什么才是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最正确的处理方式。你现在不懂,没关系,爸爸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怎样明辨是非了。”
卫应寒听得热泪涟涟,“知,知道了……”
卫行云揉了揉他的脑袋,站起来,牵着他继续往前走,只不过这一回的力道轻柔了许多。
而卫行云一走,卫应寒低着头,一眨眼。
眼里的歉意与水汽瞬间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幽沉与嘲讽。
爸爸,你错了。
犯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没有赶尽杀绝。
如果他当时能再狠心一些,或许她已经死了。
当木已成舟,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而且爸爸。
我没有错,我只是在光明正大的讨回我所受的痛苦。
到了白家父女的房门口,卫行云紧张的做了个深呼吸,才鼓足勇气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很快,房门打开,扑面而来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卫行云被这香浓的味道冲得失了一下神,“晚上好,糖糖睡了吗?”
白凛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形牢牢挡住了本就不大的门缝,蹙起的眉头满是抗拒,“什么事?”m.
“小寒向我坦白说是他不小心把糖糖的画打湿了的,所以我带小寒过来给糖糖道歉。”
卫应寒抬起头,“白叔叔,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白凛垂眸看了一眼卫应寒,一声低醇的轻哼从胸腔中震荡而出,略有些严肃的唇角勾出了一抹几乎可查的嘲意,“道歉?”
当他傻吗?
那幅画透露出来的信息已经够明显了,就算没有那件事他也会对卫应寒的道歉秉怀疑态度,更何况是这么残忍的一个小孩,以为在他面前装得无辜一些就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动手就想关门,但浑身雪白的糖糖突然从他腿边钻了出去。
“卫叔叔!”
刚洗完澡的白棠,戴着浴巾帽,披着大浴巾,包得像个小东非人一样走出来,雪白嫩滑的肌肤几乎与浴巾的颜色融为一体,小巧肥硕的小嫩脚踩在深色的地毯上,更衬得像一捧雪。
她伸出小手对着他说,“抱~”
卫行云看到这么圆润可爱的白棠,几乎是瞬间就心软得一塌糊涂,手脚飞快,赶在白凛阻止之前就把小奶娃抱进了怀里。
一入怀,又香又软,就像一块奶味的棉花糖,他下意识就笑了,“糖糖好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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