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宫门口,鲁国公问蓝蕴道:“蓝大人心中果真无成算?”
蓝蕴一脸愁容道:“并无。”
鲁国公显然不相信。
蓝蕴也愁的一脸认真。
待上了自家马车,他面上的表情方放松下来,若无其事的捋了捋衣服上的褶皱。
皇上如今疑心重,贸然进言他必定不听,必须得让他自己作一作难,方能让步。
又或者说,皇上此举乃是存心试探,想知道朝中谁同谁有勾结。
呵,皇上防着臣子,臣子何尝不是防着皇上?
能坐稳宰相之位,成为文渊阁大学士之首,他自然不是吃素的。
蓝相缓缓阖上眼睛,脑海里走马观花似的复盘入朝为官后的种种。
甚是怀念帝后同心的日子,那时朝堂肃清,君臣同心。
自从朝堂上开始议论皇上子嗣开始,渐渐地就变了。
他不信宋祁是贪色之辈,只是他同皇后翻脸,这步棋他如何也看不懂,猜不透。
帝心难测。
蓝相回府随即去看蓝文瑾。
蓝文瑾正要起身行礼,蓝相拦住了他道:“看来你的腿要一百天才能恢复了。”
蓝文瑾忙问:“叔父,这是为何?”
“伤筋动骨一百天。”
“侄儿全凭叔父安排。”蓝文瑾立刻拱手道。
他是个聪明的,叔父身为当朝宰相,百官之首,自然极有智慧。
他如此安排,定有道理,他只管顺从便罢。
蓝蕴见他并未多问,倒是耐心同他分析了如今朝堂形势。
蓝文瑾听完之后说:“侄儿可以一试。最近京中多事,侄儿有所耳闻。
虽然破案不甚容易,非完全不可。做过,自然有痕迹。”
蓝相道:“若是从前,叔父自然会将他安排出入,只是如今形势不明,尚需等待。”
帝后最近一直在掰手腕,到底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他们需要静观其变,方能保全自己。
为官者,自己都护不住,何来护天下百姓之说?
他蓝蕴从来都不是迂腐之人。
蓝文瑾听叔父做什么一说,自然没有再坚持。
论朝堂形势,还是叔父更独具慧眼。
周凝在正阳宫也知道了采花大盗的事,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莫非凌玉锦说这事没完是指这个?
晚上见了凌玉锦直接问:“采花大盗是怎么回事?”
凌玉锦倒是没隐瞒道:“他让你哭,我便让他丢脸。”
周凝听他如此稚气的话,心里莫名涌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半晌没说话。
凌玉锦小心看了看她道:“我为你出气,你却还心疼他吗?”
“并无,只是我觉得对不住你,原本该我护着你的。”
“我自然需要你护,但该为你出气的时候,自然也要出。
才这么点事,他就暴跳如雷了?
欺负你的那本事去哪里了?
让他暴跳如雷的事还在后头呢。”凌玉锦愤恨地说道。
周凝眉心一跳,这家伙要搞大事?
不过,她心里到底还是多了几分感动。
“你做了什么?”
“过几日你就知道了。”凌玉锦卖关子。
“不可说?”
“不可说。”
周凝见凌玉锦确实不想说,便问:“采花大盗不会使你指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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